平儿则是担忧地看向顾岁安,蹙眉道:“公子,那孩子毕竟是逆贼的亲骨肉,她会不会为难于您?”
那白萱心狠手辣,万一听信了罗氏的鬼话真的责罚了公子,那可如何是好?
顾岁安虽是命平儿领了麝香回来,却并未真的放到送给罗氏的赏赐中,他如此过,也不过就是想要成全了罗氏的巧合罢了。
顾岁安拿起一旁的剪刀,将烛心剪掉一截,火光立马亮了些,照在顾岁安清冷的面庞上,给他罩上了一层光晕,黄黄的,暖暖的。
顾岁安眼睛忽然一亮,心中立马有了主意。
“苦肉计吗?罗氏倒当真是个好师傅。”
“公子,不要!”
平儿还来不及阻止,顾岁安的手腕便已红肿起来。
“公子,您这又是何苦呢?”
平儿红着眼眶慌慌跑去拿药箱,急得差点儿摔倒。
顾岁安疼得嘴唇微微发颤,眼底却仍是一片清冷。
惠君殿内一片血腥之气,只是不知为何,白萱在听到说那个孩子没有保住时,不仅没有半分伤心,反倒还长长地吁了口气。
这孩子本就是不该来的,走了也好。
“皇上……皇上……”
里面传来罗氏断断续续的shen • yin,白萱却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越接触顾岁安,白萱便越是不喜欢别的男子。
顾岁安待她虽冷淡了些,却总是没有那么多的虚伪在。
旁人就不一样了,他们眼底的畏惧叫她厌烦。
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惠君殿才算是安静下来,见人都走了,白萱才转身进了内殿。
左右这个孩子没了,最难过的应该是罗氏。
便是心中不喜,他终究也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,亦是她孩子的父君。
“皇上,您要为臣侍做主啊!呜呜……”
罗氏一看见白萱进来,便哭喊着求她为自己做主,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直接自床上滚了下去,趴在白萱脚边。
白萱不知这罗氏又要唱什么戏,只朝一旁的侍儿招招手,让人将他扶上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