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猪看圈,老话说的糙理是对的,宁津这时候再看平安,越想越觉得他像极了他姥。
“哎,有话说话,别乱打啊。”苏愉在院子里听到屋里又是男人吼又是平安哭,这还要下跪了,拍门提醒宁津别气昏头了再把孩子打出个好歹。
“你别管,他欠教训,不打就是养了个仇人。”
宁津在屋里找了一圈,最后脱下鞋子用鞋底打他手,是下了狠劲的,把平安打的直缩手还被他爸给扯过来继续打。
“你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?自私又没良心,小远妈待你比巷子里亲妈待亲儿子都好,小远姥爷姥姥还有三个姨妈每次过来,给小远的就有你的,你有这种想法不觉得难受?”
“别打了,我没有,我没听别人的话,妈我没有。”平安跪着头朝外面喊,“刘泉给我说他们村里有个男人娶个带娃的媳妇回来,等老头老了就被赶出家,房子被他继子给占了,后来老头病死了还是村里人埋的,我听他说了我没信,我没怀疑你。”
“警察同志,就是这家,他们在打孩子,孩子都要被打死了。”大晚上的,门外突然有杜小娟的说话声。
苏愉开门让人进来,杜小娟看狗栓着,一马当先闯了进去,激动地说:“他们不顾国家政策想偷生孩子,还不让孩子往外说,肯定是为这事在打,果然是有了后妈就有后爹。”
杜小娟想叉腰狂笑,她总算是逮住苏愉的小尾巴了。
一同进屋的年轻警察在走进这巷子的时候就感觉不好,果然,来的又是这家,他都快数不清这户人家他是来了多少次了。
“咋回事?这位女同志说你们在虐待孩子。”要不是天黑了妇联下班了,她还要去把妇联也拉来。
“孩子做错事了,教训他罢了。”宁津走出来,平安还在屋里跪着,“噢,还有,我们遵守国家政策,打算不再生孩子了。”他说。
杜小娟傻眼,进屋在灯光下看平安除了哭的挺惨,身上连点手印都没有,只得讪讪离开。
打孩子的事也就此中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