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傅青竹余怒未消,只是思及自己的“重任”,只得故作大度道:“罢了,罢了,既得‘闯将’开了尊口,某也不为己甚!”
那田见秀闻言尴尬的笑了笑,他其实也不是刻薄之人,反倒因为为人忠厚,颇得众人之心。
只是今日见这厮如此嚣张,故意压一压他,以免他刚到就得罪了人。
结果没想到这厮不知好歹,反倒借机倒打一耙。他只得苦笑一声,暗自摇了摇头。
如此嚣张跋扈,尚未受用便得罪了多少人,以后有他受的!
那傅青竹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一开口就得罪了人?
不过他也没打算长期在“闯贼”麾下做事,自然巍然不惧。
当然他也甚至虽然自己这一次小胜了一场,其实在“闯贼”心中的印象更加恶劣了。
他不由笑道:“我知两位虽然这一次落了下风,其实口服而心不服。”
“我如今有上中下三策以献将军,此处人多口杂,不知可否去僻静处一叙?”
“先生,请!”李自成闻言不由一喜,连忙将傅青竹向营中让道。
于是,双方分定主客坐定,田见秀则亲自守卫在外,那傅青竹见四下无人,不由开口笑道:“如今‘闯将’情形,正和当初淮阴侯颇似,某请以韩信言之。”
“昔楚汉相持,不相上下。项王曾遣使说于淮阴侯云:当今二王之事,权在足下。足下右投则汉王胜,左投则项王胜。项王今日亡,则次取足下。足下与项王有故,何不反汉与楚连和,参分天下王之?”
李自成闻言沉吟了片刻,面无表情道:“吾当如何?”
“如今秦强而明弱,‘闯将’若想自安,自可如蜀汉东吴故事,两弱联手制其强,以求天下三分,此乃上策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