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德里的另一位病人叫做博达尔多,是一位大腹便便的小商人。经人介绍,他找到了安德里这位民间私人医生。说来好笑,博达尔多其实身体没有特殊疾病,但是作为一个中年胖子,他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。早些年间,他曾连战三日雄风依旧,而如今人至中年,却有些往日不再的意思了。
虽然安德里并不是什么专业的男科医生,但是他作为私人医师能为博达尔多的疾病提供许多便利。首先,这项治疗是完全保密的。每次出诊,博达尔多都会约安德里去他最近买下的一个独栋小别墅进行治疗。其次,安德里的出诊费相对来讲比较便宜。这也是博达尔多常年以来的习惯,即便是经济富裕,博达尔多也是能省则省了。
就这样,直到命案爆发,博达尔多的治疗才被警方获取。而申城保镖则利用了自己的特殊技巧,从警方手中获得这个信息。
根据提示,博达尔多最近都会在他的独栋别墅内深居,以便随时听候警察传讯。像他这种小商人,实际上特别在乎自己的名声,尤其是在警方处。他可不想给自己的生意留下什么不好的影响。
申城保镖按下了独栋别墅的门铃,不多时,一位年轻美丽的女仆从中走出来隔着门询问道:“先生,您有什么事情吗?”
申城保镖掏出了一份证件。
【伪造的证件:这份证件可以让你暂时伪装成为其他职业,但请注意,在同本职业的人物交谈时,你有极大几率被识破】
“我是警方人员,想来和博达尔多确认一些事情,他在家中吗?”
“当然,当然。警官,博达尔多先生说过,如果是警察,要赶快的请进屋内。您快请进,先生就在客厅中喝茶呢。”
穿过不算长的小院,申城保镖隐隐嗅到了一股香气。向女仆询问时,女仆说道:“这是先生他特意从国外引进的一种花,具体品种我们也不太清楚,但是香气倒是异常的足。”
申城保镖暗暗记下。
博达尔多的这栋别墅仅有两层,是他经常过来放松的地方。屋中有年轻女仆五六个,有的正在打扫卫生,有的正在给博达尔多轻轻的按摩,端茶送水,好不惬意。
申城保镖故作深沉,轻轻的咳了两下,女仆们这才注意到有客人进来。带领申城保镖的那个女仆轻轻的在博达尔多耳边说了什么,然后带着几位女仆行了个礼,都从客厅中退下了。
“警官,请坐,请坐。”
博达尔多站起身来,堆上谄媚的笑容。满脸的横肉堆在一起。
略微秃头的头顶。戴眼镜,身体状况看起来不错。年纪大约是四十岁上下吧,没什么战斗力的样子。申城保镖迅速在内心里评判了一番博达尔多,决定强硬一些。
“你最近有没有随意出门?告诉我,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么警官,我..我可什么都没干啊!”
“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,不要乱打听。你昨天晚上在哪里,做了些什么?有没有人能给你证明?”
申城保镖坐在沙发上,一丝不苟的问道。他的人物形象本就符合他的性格,严肃而认真,博达尔多又害怕和警察中闹出什么不好,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:“我昨天晚上就待在这别墅里面,我的女仆都能给我证明。”
“带我去你的卧室看看。”保镖站起身,用一股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到。
“警官,你要是搜查我...我没意见,但你也好歹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呀,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是?”
“告诉你也无妨。”保镖眉头一转,斟酌着词语想给这个小商人施加一点压力。
“昨天夜里,安德里医生的一位病人无故去世了。如果你不是凶手,那么我们也有义务保护你这位唯一的病人。检查你的房间不仅仅是帮你摆脱嫌疑,更是帮你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漏洞会让你有危险。你要是敢拒不配合,那我们还是回警局最好。起码在警局,你不必担心有人突然要杀掉你。”
博达尔多似乎有点吓到了,他连忙点头,呼唤着女仆过来带着保镖四处查看。
博达尔多的卧室位于二楼正中央,房间内摆放了一张巨大的床铺。上方还带有床帘,俨然一个浪漫小屋。房间内有两扇大窗,窗外的斜阳刚好透过窗户散落阳光到屋内。保镖打开窗户向下看去,窗外对着是别墅的后院,院内也种有奇花异草,香气四溢。
“你的花很香啊,是哪里的品种?”保镖不经意的问道。
“那花是国外引进的新品种,是我最近想拓展的生意。哎呀警官,你不知道这花引进的多费劲,光是从国外引进,就花了我许多钱财。”
博达尔多说了一堆类似的废话。保镖听的十足不耐烦了,只好转移话题。
“我都看过了,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。”
“好好,警官,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申城保镖详细的询问了他在安德里医生处的看病情况,总体总结下来发现十分正常。如果这个博达尔多没有说谎,那么安德里医生的死亡事件给予他无关了。保镖将这些对话的关键点默默记在心中,离开了博达尔多的别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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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辛德瑞医生么?对,我就是今天上午的那个医师,你可以叫我...太子。”
“我想与你见一面,如果你方便的话。没错,我自然是有紧急事件。安德里的一位病人突然去世,我想请你帮忙做个鉴定。你人已经出城了?那好吧,我们周三见。好的,再见。”
太子挂下公共电话,对李明心无奈的摊开了双手。
“那现在我们怎么办,大侦探。我们追查的线索全都暂时中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