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士子却没有感到震惊,反倒是看穿一切般高谈阔论,呈现着幸灾乐祸的模样。同时他们做出了推测,断定徐家便是毁堤淹田的元凶,而徐阶去职是一种心虚的举动。
恐怕徐阶都没有想到,他的辞呈并没有平息京城的这一起舆论fēng • bō,反倒更是做实他儿子徐琨毁堤淹田的罪行,令到他的声名跌至低谷。
严府,那一座临湖的宅子中,又是传来了丝竹之声。
虽然离孝期结束已经不远了,而且前天还遭到了父亲的一顿训斥,但严世蕃并没有收敛的意思,仍然每日在这里寻欢作乐。
在那一个舞台上,既有着名师弹奏的琴声,又有着异域风情的火辣舞蹈,严世蕃仍是跟着他的好友罗文龙等人在这里饮酒寻乐。
“啊哈哈哈……这徐华亭还算有一些自知之明,知道他根本斗不过我们!”严世蕃在听到徐阶递交辞呈的消息后,整个人当即癫狂般的大笑起来。
罗文龙等人听到这个消息,脸上先是一愣,但旋即又是大喜。
徐阶递交辞呈,却不论圣上有没有进行挽留,他都已经是输了。若是他坚决去职还好,他们这边自然没必要伪造证据将徐家置于死地,但徐阶若是选择留下,那无疑跳下黄河都洗不清了。
一旦“坐实”徐琨毁堤淹田的罪行,纵使皇上再宠信于徐阶,亦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强行留徐阶在次辅的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