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鸿看着陆绎如此,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份不满,都这个时候竟然还贪图玩乐,但深知还得依仗于对方,最终选择默不作声。
陆绎打了一个酒嗝,哈出了一股酒气,对着严鸿大大咧咧地询问道:“严鸿,事情办得怎么样了?”
“还算顺利!”严鸿不想浪费时间解释,长话短说地应道。
“林府尹,你怎么也来了!”陆绎望向严鸿身边的人,当目光最终落到林晧然身上的时候,顿时显得惊讶地询问道。
林晧然打算做戏做全套,一本正经地回答道:“本官是为了一件案件而来,还请陆佥事行个方便,本官想见一见蓝道行。”
“自然方便,请!”陆绎并不打算刨根问底,而是大开方便之门地回应道。
陆绎虽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,但随着他父亲陆柄的去世,陆家的地位亦是一落千丈。特别他跟严家是姻亲,当下徐阶上台,他的处境并不好。
虽然他担任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佥事,但他并没有得到当今圣上的宠信,在北镇抚司实则受到排挤。面对着前程无限的林晧然,他亦是有交好之意。
北镇抚司的诏狱早已经名声在外,一直被外界视为一处凶煞之地,随着夜风吹起,里面隐隐有凶鬼的咆哮声,确实很是瘆人。
陆绎走在前面,领着众人走进了诏狱,一行人很快就到了两楼的重犯区。
林晧然初时闻到诏狱里面那种臭味,显得有些不适应,一度还想要呕吐。只是到了重犯区后,他倒是慢慢习惯了这里的气味。
“带我们去见蓝道行!”
陆绎已然不是什么公子哥,摆出佥事的架子对牢头吩咐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