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锦和陈洪却是拿捏不住嘉靖是对他们内监放松了管制,还是出于对林晧然的高度认同感,令到他们一时间无从判定。
陈洪是一个有些野心的人,且对林晧然的观感很不错,便是试探性地拍马屁道:“主子,奴婢以为林晧然年轻反倒是好事,这样他就如同严阁老那般,可以好好辅助皇上几十年呢!”
“呵呵……朕岂能!”嘉靖爽朗而笑,只是想到说着自己没这般长寿,又是觉得很不吉利,便是直接改口道:“希望如此吧!”
黄锦仍然拿捏不定嘉靖有没有对他们放松管制,只是心里却是暗自一叹,深知皇上还是向往着长生,以为自己能够长生不老,甚至能够白日飞升。
或许正是这么一个原因,哪怕景王已经就藩一年多,朝臣还是没人建议皇上立储。哪怕现在裕王府诞生了嫡长孙,亦是没有官员上贺表。
在这位大明君王的数十年的淫威之下,满朝的文武百官像是被阉割了般,没有官员再拿前途和身家性命进行冒险。
等待,似乎成为了各方的默契,外面的文武百官和裕王都显得规规矩矩的,不再提诸君或王孙之事,似乎都在等待着皇上殡天的那一日。
嘉靖或许洞察到这一点,亦或许并没有,但他始终如一地追逐着长生,忌讳于官员谈及他殡天的后事,更是不允许谈论立储君。
咦?
嘉靖看到奏疏的后半部分,却是露出了一个凝重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