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的夫子只是心里猜想,毕竟刺秦的消息还没有传回皇城。
李修元更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,哪里会跟夫子讨论这些于礼法大逆不道的事情?
想想,他倒是没有太过震惊,夫子也许是想借相府的少女磨砺张良的心神,然后再借自己的手把他送上修行之路。
对于夫子和李修元来说,只不过一件小事而已。
都说世间之人来说,踏上修行之路毕竟是传说中的事,就算夫子也做不到让张良一夜聚气到三层。
而对李修元来说,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于是,两人不再就张良的事情而纠结。
或许在夫子看来,反正这家伙早晚都得回书院,回到书院再拎着耳朵便什么都知道了。
李修元也挥挥手将山下的那一番不快,山间遇到相府小姐的感叹扔到了脑后。
看着夫子认真地问道:“请问夫子,怎样的人才算得上君子?”
夫子说道:“君子道者三,我无能焉。仁者不忧,知者不惑,勇者不惧。”
想着今日卢元追着自己不放手,李修元忍不住问道:“君子跟小人的分别呢?”
夫子点头回道: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”
李修元一听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如此想想,我也算是个小人了,毕竟我坑了卢元五枚金币给小黑,算是不仁之举了。”
夫子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若按你这样说来,这世间岂不君子了?凡事不要去钻牛角,想着我之前说的那些道理。”
李修元摇摇头,苦笑道:“在我看来,凡事总是要有个标准。”
夫子看着跟前素手煮茶的酒肆掌柜,看着他平静面容下的坚持,想着李修元在大湖边写的那首诗,突然微笑了起来。
“自然是有标准的。”夫子笑道:“君子义以为质,礼以行之,孙以出之,信以成之。君子哉!”
李修元想想也是这个道理,凡事以礼行之,自然有礼有节。
想了想又问道:“君子之信否?”
说完将煮好的灵茶给夫子倒了一杯,自己捧着面前的杯子轻轻地吹了一口气。
夫子端起灵茶,想了想回道:“君子名之必可言也,言之必可行也。君子于其言,无所苟而已矣。”
李修元闻言怔了怔,随到淡淡笑道:“好一个言出必行,在下受教了。”
喝了一口灵茶,夫子眼眸越来越亮,丝毫不介意将浓浓的笑意溢于嘴角,此酒只应天上有,只茶人间不曾闻。
喝了半杯灵茶,夫子感叹道:“君子有三戒:少之时,血气未定,戒之在色;及其壮也,血气方刚,戒之在斗;及其老也,血气既衰,戒之在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