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我去问问李娘子?”
“出了这院门外头到处都是人,你信不信你一出去问,不到半天大家就知道你不会穿衣裳了?”
上官雁心道:知道就知道。那不会穿,是因为从前没穿过,这有什么可丢人的?没吃过螃蟹的人也不知道吃螃蟹从哪里下嘴啊?
可林承遇就这样盯着她不说话,搞得她就有些惧怕了(毕竟人家还给她发工资),她缩了缩肩膀,试图跟他讲道理:“我从前没穿过。”
这包袱里头七八件,究竟是好几身,还是只是一身?
看林承遇无动于衷,她伸手去摇他的衣袖:“是真的不会,总不能叫人家无师自通吧?”
林承遇将袖子拽回来,被她娇嗔的语气给弄麻了天灵盖:“你好好说话。”
嫌弃归嫌弃,还是一件件的指出来:“这是小衣,穿在里头的。这是裤子,这是外衫,这是罩衫。两身衣裳。”
他这么一解释,她就明白了,还不忘奉承他一下:“你好会啊!”
又道:“我去屏风后面换一下吧。”
她是已经习惯将林承遇的不回答当成同意,当即抱着衣裳就跑了进去。
那屏风正对承遇,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把裤子罩衫外衫小衣统统都搭到屏风上,窸窸窣窣的,不一会儿,小衣被她抽走,再一会儿,裤子也被她取去。
林承遇竭力“非礼勿视”,可是即便不看,那边的动静也能传到他的耳朵里头。
最初是他的耳朵先红了,越来越红,红的几乎要滴血似的,然后这红晕蔓延灼烧,烧到他的腮边,周围的热气升腾。
上官雁好不容易穿好出来,就见林承遇已经躺下了,头朝着窗户没看向这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