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忠很老实,老爷发话了,还是对公子好的话,他自然就认真的履行。
到了院子外,林承遇指着不远处的角门说:“我们从那边走。”
石忠松开推轮椅的手,正要上前开门,就见角门从里头打开了。
上官雁肩膀上背着包袱,怀里抱着玉壶春瓶跟石榴尊,此刻突然看见林承遇,就跟被人定住似的,嘴里叼着的京造荷叶洗颤了两颤。
林承遇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失望还是该大笑。
他推着轮椅往前两步,正好接住她因为受惊而松开的荷叶洗。
撇开不远处因为偷笑而浑身颤抖如过电的石砚,如今的几人,安静地几乎可以立即入画。
林承遇先打发了石忠,石砚不等他说就先躲出去笑了。
上官雁依依不舍的把瓶瓶罐罐还有包袱一股脑的放他腿上,推着他往院子里头走。
等进了屋,看着林承遇的冷脸,上官雁心肝颤了颤,弱小、无助又可怜的双手合十:“公子,您听我解释。”
窗外的阳光高照,映衬着她的雪肤灿笑,往日这般讨好的姿态多么的叫他受用,今日便叫他百倍得觉着讽刺。
不过是一颗红枣,便能试出一个人的真心来。
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多么的好笑?他尚未成亲呢,便先感受了一波来自婚姻的暗嘲。
上官雁道:“石砚回来跟我说您被关起来了,还说林老爷被二老爷给气得晕掉了,那我就信以为真了么,就想着去解救您,然后带着您浪迹天涯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