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承遇独自在屋里坐了挺长时间,直到听见外头传来上官雁跟石砚的说话声才动了动。
上官雁出去的时候没有特意打扮,但穿得很利落,上头是一件桃红粉的褙子,束腰极细,显得整个人柔和又修长,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,探头探脑的查看屋里的样子有点好笑。
他坐在屏风后头没有出声,听见她说:“咦,公子不在吗?”
那封信就在桌子上,很显眼,她看见了,上手取过来,直接捏着信封撕了一道口子。
林承遇有点担心她把银票撕坏了,但是当时他装的时候其实很仔细的往里头塞了塞,可能那时候下意识的就想到以她的粗心,说不定太靠外就会连银票也撕开。
“师傅可真有钱啊!”
林承遇听见她啧啧声,嘴角又勾了起来。
上官雁读信可没有他那么认真,就是真正的一目十行,读到最后两页的时候才停了停。
林承遇听见她自言自语:“是头里的毛病吗?难怪呢。这也不好开刀手术啊。”
又说:“华佗在世也不敢,不过后世的大夫要是来一个,没准还行。”
林承遇不知道她在嘀咕的什么,闭了闭眼。
上官雁拿着银票往袖子里头一塞,脚步轻快的往外走。
林承遇想叫住她,可到底什么也没做,他已经做好了她来告辞的准备。
正如乐云黎在信里所说,林家从来不是什么积善之家,上官雁在这里,也得不了好。
可上官雁什么也没说。
过了几日,出行的事都预备好了,林承遇才忍不住:“你不回家?”
上官雁还以为他是让她回去说一声呢,就说:“上次我爹来,我已经跟他说了一声了,他知道了就行。”
林承遇面无表情的推着轮椅离开了。
上官雁看着他的背影,有点琢磨不透。
她追上去,跟着他进了门:“你最近怎么了?”
林承遇: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