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着水汽的浴房里溢出一抹轻笑,像羽毛刮过肌肤,轻飘飘却引人颤栗。
两个人再回去,就见床上多了一床铺盖。
上官雁什么都没说,林承遇暗自松了口气。
晾头发的功夫同她说起商队的事来:“他们尝到甜头的,都愿意再跑一趟,我想着这一次你就别去了。”
来来回回的四十多天,他这心一直提着,还要装作无事发生,太难受了。
上官雁道:“行啊。”
上官家马上就要搬进城,这时候她要是还出去,他们怪没着落的,即便是出门,也得等转过年来,大家都适应一下——省得她一个没看住,他们再跑回田庄上住。
林承遇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,心情又好了许多,笑了一声:“你还不知道吧,就是听了你的主意,老爷的一个妾室怀孕了。”
上官雁早就把那一套“一个月按着一个人来”的理论给忘干净了,听他解释了一遍才想起来,这事儿可不好说,但每个人都高兴,她就也笑了:“那太太跟老爷是不是还得感谢我?”
林承遇笑:“不用他们,我感谢你就够了。”
上官雁表示不想要他的感谢。
两个人耳鬓厮磨,承遇道:“快到你生辰了,你有想要的东西吗?”
上官雁那可太有了。
“把我如今住处里头的那些东西都给我吧,笔墨纸砚还有那几个花瓶……,省得我再去买了。”
林承遇连忙堵住她的嘴:“算了,你不要说话,说多了叫人生气。”
“明明是你先问我的。”
林承遇:“给你钱,自己出去买吧。这里的东西不准拿走。”
他想了想又解释道:“你拿东西出去,落在有心人眼里一去告状,说不定老爷又要叫你给我做妾了。”
说完看着她。
上官雁笑笑,她翻了个身面对他,自己枕着胳膊躺得挺舒服的:“那你要是定亲了,我可就真不来了啊。”
林承遇没回答,凑过去亲了亲她的下巴。
明明什么话都说过,偏偏有些话又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