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宗初约上官雁上车,上官雁迟疑了一下,正要拒绝,他就主动改了主意:“罢了,我找你是有事要谈,我们去那边的茶楼吧?”
上官雁不知道他找自己谈什么,转念一想,自己现在跟林承遇又没关系了,至于跟谁来往,那都是她的自由,便答应了。
等两个人先后进了茶楼,坐在雅间里头,赵宗初却没有先说事,而是道:“我其实并不是赵家的血脉,只是养子,这事你是知道的吧?”
上官雁摇了摇头:“没有人跟我说过。”
赵宗初就笑了起来,嘴角微微上挑,是个很风流的笑容。
“不知道不要紧,现在也知道了。”
他给上官雁倒了一杯茶,然后自己也端起来喝了一口,接着放下,开口:“我其实是想告诉你,我的亲事是可以自己做主的。”(不想某些人,要考虑父亲母亲的想法跟意见,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。)
上官雁没懂他的言下之意。
她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,于是结合自己的一些经验认真的给他说:“其实有时候参考一下长辈们的意见是一件很好的事,家有一老如有一宝,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,可见长者的意见是极其珍贵的,私自做主有时候反而得不了太好的结果。”
赵宗初只觉得会心一击。
他没想到上官雁给他来这么一番话。
他差一点就脱口而出:“难道你不怨恨承遇么?”
幸亏理智阻止了他。
“说的有道理。对了,”他话音一转,问道,“你最近又写新书了吗?”
上官雁抿唇想了一下,摇头:“没有写。”
赵宗初:“是么,临近过年,也该歇歇是真的。”
上官雁道:“是有个想法,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写。”
赵宗初很感兴趣的问:“能不能谈谈?”
上官雁便将云表弟的事跟他说了。
赵宗初听得直抽气:“世间竟有这么狠心的女子。”
上官雁有点无语。
世间从来不缺狠人,不分男女。
她用手指沾了点水,在桌上画了一道:“从今往前看至多一千年,那时候世间狠心的女子比现在更多。”
那时候,女性的地位可比现在高多了。当然,现在也没人小看女子,就是因为社会经济的发展,叫更多的女性留在家庭中,开始从事教养子女的任务,而更多其他的体力活则有家庭中的男劳动力来承担。
赵宗初笑不出来了。
如果她少说点,他觉得自己会更喜欢她些。
上官雁道:“其实,想写这个事,并不是为了这个。”
赵宗初:“什么?”
上官雁想了想,笑着摇了摇头,她想表达的东西,只有通过文字让人们感觉出来,而这样直白的说,她怕她说不好。
赵宗初只好道:“三侠跟双钉都是很好的故事,前者滑稽,后者发人深思,这两本书不说经久不衰,但流传下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,关键是你接下来的这一本,你打算写成什么样,还是交给承遇吗?”
他说完就后悔了,这最后一句是他迫不及待的试探,果然引起了她的警觉。
她模棱两可的道:“等过完年再说。”
赵宗初得了这么一句,心中都有点来气了,她怎么就不明白,承遇在其中的作用是有限的,这两本书能够火起来,其实都是他在跑前跑后,有时候还要亲自去外地督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