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上官雁才得以脱身,她师傅半道儿认得那徒弟若望倒是目光一直跟着她转,可惜她肚子里头有气,十分不待见这二重关门弟子。
今日这事,从上官雁写话本开始到引出徐凌庚再到引出上官雁给人冲喜,这一节一节的,恐怕其中内情乐云黎都没有皇后娘娘知道的清楚明白。
不能说被人阴了吧,但上清宫众人没几个很高兴的。
乐云黎气哼哼的说:“都怪你师兄,要不是他惹出这些事来,你也不用受这无妄之灾了。”
上官雁看了他一眼:“这话你怎么不当着太后娘娘的面说?”
乐云黎低头,对手指。
明祯道长想跑,奈何被哥哥踩住衣摆,跑不掉,便只能给哥哥说情:“你师父其实是好心才教那孩子的,也是看那孩子可怜,容貌过于昳丽阴柔,其实并非好事,你师父……”
上官雁也没给师叔好脸色:“我要回家了,还得给我娘看看娘娘赏赐的如意呢,趁着没洗手,回去先收一波钱压惊。凡事想握一握我的手的,排队在我家等着,一个人十两银子。”
明祯道长大惊失色,伸手连忙拦住她,挤出一个比哭泣还难看的笑容:“师侄啊,这样不行。”
上官雁正色:“师叔,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二字,是真男人,就该迎难而上!”
乐云黎正偷摸喝茶,一听她这话,没忍住,直接喷了弟弟一脸。
其中一个茶叶叶子啪叽贴明祯道长的鼻孔上了。
上官雁再恼也给逗笑了。
明祯道长都顾不得擦脸,连忙道:“你看,笑了笑了。这就好了,就看在你师傅多年买你话本的份上,或者说,看在上清宫的师兄弟们不远万里的给你把书运回来的份上,看在他们被收藏在库房之中,还放了樟脑丸的份上,咱把这一节揭过去行吗?师叔给你保证,以后你就在家,好好的过你的小日子,谁也不能打搅你。”
上官雁掏掏耳朵:“师叔的上一个保证是什么来着?好像是说那个若望绝对不会到太后跟前?”
明祯道长:“这样吧,以后你的话本子,师叔自掏腰包购买,好不好?咱不花你师傅那几个养老钱了,成吗?”
乐云黎在一旁点头:“你师叔有钱。”
上官雁:“师傅之前怎么说的?说师叔仿佛还有些个什么珍藏?”
明祯道长脸色苍白,如同被调戏被占了便宜的良家笑媳妇,瑟瑟发抖的抱住了自己。
乐云黎:“来,快点来,正好师傅沾你的光,咱们也去瞧瞧去。”
上官雁看了一眼明祯道长的脸色,兴致缺缺地说:“算了,不看了。我要回家了,放心吧,不会干出那种收银子握手的事来的。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我虽然不是君子,也不敢小看了百姓们,以为他们就真能拿出十两银子来只为握一握手,这得多么煞笔才行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