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渐渐热了,赵宗初穿了一件薄薄的蓝锻锦袍坐在林承遇的对面。
他将手中的东西看完,笑着道:“这个话本不是不好,只是失去了林逾静先生一贯的立场,我要是真印出来,恐怕找我麻烦的人得踏坏了门槛。”
林承遇道:“如此,那我也不为难舅舅了。”
他低头喝茶,赵宗初看着他,欲言又止,眼神闪烁,过了会儿才开口道:“上官姑娘的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林承遇:“她的什么事?打人?我也是进了京才知道的。”
赵宗初笑,搁下茶杯:“你这时候还瞒着我。”
林承遇:“舅舅说这话我就不明白了,何处瞒着?”
赵宗初:“上官姑娘力大无穷,身负武艺的事。”
林承遇:“这事儿,舅舅觉得我是却武师还是缺粗使?”
赵宗初笑,点头道:“说的也是。”
林承遇:“她其实力气也就比寻常人略强些,那夜的事我虽然没见,可乡野粗人,想也知道,说不定略沾沾身,他们一看有利可图,便装作受伤严重,夸大了事实也不一定。”
赵宗初起初是真没想到这一点,如今听林承遇一说,顿时觉得也有道理,碰瓷么,总是要将己方说得如何如何可怜。
于是笑道:“是了,上官姑娘我也见过,着实也不像暴戾恣睢之人,定然是那些人为了喊冤,夸大了事实。她若是真有那么厉害,当场击杀几个人都不为过,可是那些人去是事后遭了暗害。”
林承遇点点头,请他喝茶吃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