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为田舍郎,暮登天子堂;将相本无种,男儿当自强。
林承遇他,虽然双腿不良于行,但也有一番志向,想报效朝廷,报效皇上,上官雁不才,愿意做他的双腿,与他携手同行,为皇上尽一份心力。”
“好,朕希望你记住今日此言!朕更希望你记住朕说过的话,凡事不必思虑太过,当做则做,不忘初心,无惧众口!”
上官雁出了宫门,便看到弟弟妹妹。
两个人都站在门外不远的地方,翘首企盼。
时已近黄昏。
上官素眼睛又软又亮,嘴角上扬。
上官闲却紧紧的抿着唇,泪水溢出眼眶,跟小时候的那个他一模一样,他的眼里太干净,仿佛一辈子都学不会成人的那种世故精明。
上官雁拿着帕子刚要给他擦泪,就听见马车里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咳嗽。
上官闲讪讪害臊,低头连忙自己用手背擦了擦。
徐凌庚冲着上官素点了点头,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走了。
他来这一趟,仿佛就只是陪伴,上官雁还在回头看他,林承遇已经掀开车帘了:“怎么还不上来?”
他温和的问话,目光却瞥向徐凌庚的背影。
自从渭南一行得知上官雁去找他,徐凌庚对林承遇就没了好脸色,如今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。
上官素有点担心:“姐,徐道长是不是生我们的气了。”在她看来,毕竟是他们家出了这么多事,徐道长跟着跑前跑后的折腾,辛苦劳累还没有好处,生气烦躁也是应该。
上官雁摸摸鼻子:“没有,他是生我的气,之前在十戒堂,好几次叫我出来,我不出来,是我惹着他了。”
上官素跟上官闲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:“听说那里头很冷。”
上官雁不甚在意道:“其实也没有那么冷,从前在山上,冬里是比山下冷些,都习惯了。”
又问:“你们俩今天还回家吗?”
问完看向林承遇,林承遇道:“天色太晚,不叫他们回去了,我已经打发人去你家说了一声,留他们过一夜,明日再一起回去。”
回去之后,先是吃饭,众人提心吊胆,都饿了,不免吃的多了。
接着林承遇就安排上官闲跟着石砚挤一晚,上官素独自住了耳房,其实正经应该把两位小客人安排到客栈的,但他心里也知道,如果上官素跟上官闲去了客栈,那么上官雁肯定也去客栈,所以为了那点儿私心,只好厚着脸皮委屈上官家姐弟二人了。
林承遇心中愧疚,饭后便由着上官雁陪弟妹出门散步消食,他则在院子里头独自拄着拐杖,是练习也是为了消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