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御史一行人都走了,这小院也清静下来,石砚给雇了一个婆子专管做饭,到了中旬,上官雁把跟着林承遇的其他人也都打发了回家,一人给了一个红包,让他们在家过个安稳年:“想来的,过了正月十五再来。”
石砚、石忠、王成都没有走,三个人搭伙住在了隔壁的跨院里,寻常石砚留守,王成跟石忠两个人就继续到处打听神医。
冬日肃杀寒冷,吃过了晚饭,上官雁就早早的锁了门钻进被窝,林承遇依旧睡着,她把他身上的衣裳褪了,胡乱摩挲着,这时候的她是什么话都敢说的。
“你快点醒过来吧,再睡小心睡成个傻子。”
一会儿又道:“傻子我也喜欢。”
又怕他信以为真,真往傻子的方向发展:“但我更喜欢你聪明睿智,运筹于帷幄之中,决胜于千里之外,嘻嘻。”
“所以还是醒过来。”
“不醒吗?”
“不醒的话,笑一个总成吧?”
大腿缓缓压到他的肚子上,寻常她要是这样,他早呵斥说她放肆了,现在就无动于衷。
“成了真正的柳下惠了。”
“可千万别,宁肯傻一点,咱也不那样哈。”
“说起来,人就是虚伪,你看看自然界的动物们在这一点上就格外的开放……”
“像我这样看脸的也少啦!”
她絮絮叨叨,却不知有人也坐着了她的窗外。
徐凌庚像一个假人一样,一动不动的听着她的话。
有时候她情意绵绵,会对林承遇说很多很多很肉麻的情话,有时候她又仿佛很快乐,会唱些不知道什么调子的小曲。
徐凌庚更喜欢她高兴的时候。
听她唱:“猪年摸猪头,万事不用愁,猪年摸猪腿,顺风又顺水。”
又唱什么:“两只老虎跑得快,一只没有耳朵,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!”
徐凌庚的大脑会跟着她的歌词在想,她一定是一边唱一边顺手就撸一把林承遇。
这要是换了他,在她唱第一句然后摸自己的头的时候,就起来揍她一顿,打的她哇哇叫,保证再不敢这样影射他是猪。
可惜林承遇什么反应也给不了她。
不仅给不了她,她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,她会在深夜里头哭,白天了无踪迹的眼泪会在深夜湿透枕巾,徐凌庚觉得难过,却同时也无能为力。
他在一个深夜之中离开咸州,听着路上的鞭炮声回到了平隐。
高御史陛见,将这一年修造的水渠称呼为“渭渠”,皇上笑:“爱卿这是委屈了?”
高御史忙道“不”,皇上因此将此水渠以高御史的名字名字,称之为“广渠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