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上官雁带着林承遇过来了,那么徐凌庚本来的打算就不能再那样干了,他捏捏鼻根,唤了人来吩咐几句,才放下手就看见上官雁已经变跪为坐,溜到一旁盘腿坐下了。
“谁叫你起来的?重新跪好。”
上官雁不肯,手里捏起一块点心来:“师兄,我虽然不怕跪,也不觉得跪下丢人,但架不住世人都这么觉得啊,我得考虑某些人的脆弱神经以及敏感的心灵,我怕我跪的多了,人家诽谤师门。”
徐凌庚冷笑:“嘴皮子倒是日渐利索。”
“不是说以后都再不理我了?”
上官雁大声:“师兄,我错了!”
徐凌庚:“什么?”
上官雁又用更高的声音说了一遍:“师兄,我错了!”
徐凌庚:“你在骂我耳聋?”
上官雁:“不敢。”
徐凌庚:“其实我听见了,就是想多听你说几遍。”
上官雁想到了一个主意,她不用给唐黎安排一个高大上的结局,她直接把“唐”给改成“徐”就行了。
唐.赛华佗.老爷子,乃是当世的一位奇人,他看病不挑病人,但因为喜欢收徒弟,所以来求医的人,得做好心理准备,要么就别看,要么服从安排,没有什么例外。
“那要是他的徒弟看错了或者误诊呢?”
徐凌庚这时候就是个不想带妹妹玩的哥哥,很不耐烦:“你到底去不去,不去拉倒。”
上官雁:“师兄,我就是和你说说话。”
徐凌庚冷笑:“难道我是替代品?现在林承遇不能跟你说话,所以你就跟我说?”
上官雁:“……”这吃的哪门子邪醋?小学鸡打架吗?
她坐了一会儿,悄默默的偷看徐凌庚一眼,温吞吞地说:“您不想跟我说话就不说,那我出去找个知道唐大夫的人问问总可以吧?”
徐凌庚差点把桌子角掰下一块来。
“上、官、雁!”
“啊?”
徐凌庚道:“若是今日昏迷不醒的换做是我,你又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?”
上官雁:“师兄,咱们能不做这样不吉利的假设么?您吉人自有天相,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徐凌庚就看着她冷冷地笑笑:“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上官雁不敢得罪大佬,麻溜的从他车上滚下来了。
石砚跟石忠等正守在林承遇的马车里,见了她连忙问:“大奶奶,这事儿可靠么?那是不是公子很快就能醒了?”
上官雁这会儿总算能体会到她师兄的感受了,就是嫌弃聒噪,自己也不想说话。
大家有疑问的时候都想要个承诺,都想要个答案,但世间哪里那么多传道受业解惑的人啊?
“你们不要问,这个事儿咱们都得在心里往好里头想,都要打起精神来,你们想啊,神医老爷子还没见到林承遇呢,凡事总得等见到以后吧?”
石砚等这才不问了。
上官雁把人都打发下去:“早点休息,到时候若是有事要做,你们可是主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