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雁回家见到了妹妹。
上官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,她仍旧是温婉的,但眉宇之间仿佛有光,气色也极好,姐妹俩原本长相天差地别,多少人明里暗里的损贬过上官素,上官素从不理睬,从不在意。
现在两个人仍旧不大像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姊妹俩,但气度却相仿。
上官素跟上官雁说:“我跟他说过,无需去讨好所有人。”
上官雁:“他还是小孩儿心性呢,巴不得姐姐们都喜欢他。没事,再这么不开窍,揍一顿就好了。”
钱知南正提着一捆纸从外头进来,听见这话,战战兢兢上前:“大姐。”
上官雁看看妹妹,也不管这俩人了,反正妹妹现在看上去比弟弟更有主意。
她在家待得时间不长,捡了些自己闺中的东西,略收拾一番,就往上清宫去了。
可巧明祯道长也在上清宫里头蹲着。
明祯道长正跟乐云黎说话,听到底下道童禀报,乐云黎抬头张口就来:“你个小孽障!”
接下来脸上的笑容就聚集了起来:“还不快快滚进来!”
明祯道长手里的棋子翻转,脸上带着笑意看向自己的这位亲兄长,有时候觉得兄长才是上官雁的亲爹(当然,这不是对上官家不敬),实在是这种师徒之间的感情,太过真挚可爱。
上官雁一身白衣道袍,本来双手背负在身后的,听见师傅的召唤,脸上一瞬间布满笑容,轻巧的两步点地无声的踏过了春亭前的木台阶:“师傅!”
明祯道长手里棋子落下:呵呵,眼里只有师傅。
上官雁进门,躬身,手里的瑞香先放到师傅膝下,然后才双手高举右手在下左手在上,啪叽跪地,一跪三叩首,哐哐哐。
明祯道长想看看他哥有没有偷哭。
才抬眼就听见旁边传来他哥的一声重“哼”,由丹田经腹腔膻中最后从鼻腔里头发出。
三声叩首清脆,礼毕,上官雁端端跪坐,双手搭在膝盖上:“师傅。”
明祯道长内心呵呵:“你要是再不搭理我,以后休想我搭理你。”
“师傅,路上看见一株瑞香开的好,送给师傅,祝师傅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,瑞气千条,光芒万丈——唉哟,师傅别打!”
乐云黎直接脱了鞋子追着她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