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雁问林承遇:“殿试什么感觉?”
林承遇:“感觉很好。”
上官雁问号脸,同时心中升起对他这凡尔赛的不满来。
林承遇却握着她的手说:“感觉你我像是前世今生不知道在一起多么久了似的,有种老夫老妻的静好,心里很高兴,所以才说感觉很好。”
行吧。才参加完考试的人,他就是跳个脱衣舞,她觉得也能体谅。
林承遇偶尔矫情,偶尔扭捏,反倒上官雁显得大气些(某话本作家的自我感觉)。
这不马车里头换衣服,林承遇一会儿要她背过身去,一会儿要她当着车门,免得有人冒失闯进来,叫他清白有失。
上官雁差点怼他一句:“你清白早没了。”
想了想,自己又忍了,毕竟清白这种东西,眼下对他们俩来说,只有小葱拌豆腐是一清二白的。
林承遇本来不想跟她提秦若望的事——谁会没事跟媳妇谈情敌啊?
但到了晚上,两个人商量明日要做的事,他不得不说了一嘴。
上官雁立即想到两个问题。
“白天高师娘跟我说来着,她说当初买房子找的一个经济还算实诚,为人很好,如今走路遇到都会打招呼,逢年过节偶尔也会上门拜访。”
她当时就以为这是寻常的说话,现在林承遇一说客居的事,她才恍然了。
上官雁笑:“高师娘定然是不好意思了,才这么委婉的说。”
林承遇却有别的看法:“不,不是想赶我们走,我想,皇上应该是跟高先生谈过,说不定以后我也要留在京里。”
上官雁:“啊?你怎么会想这里去?”
林承遇:“如果是皇上先私下找了高先生,那么先生肯定不会在事情没有定居之前跟我说,但高先生也想暗示我。”
上官雁转过弯来了:“所以师娘才说买宅子的事儿。如果真要长久的留下,住在这边客院那是不成的。”
日后做官,少不得有投奔过来的人,无论是访了才名过来的,还是故乡亲朋过来的,林承遇要想走的远,不能跟着高先生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