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雁在外头闲逛了大半日,看了看街上妇女们尤其是那些开门做生意的人家。
有卖豆腐的,有卖针黹物品的,也有专门给人洗衣服缝补衣服的,还有卖花的,形形sè • sè,不单有男人做生意,女人也是做的得,且有的妇人膀大腰圆,别说被人调戏,就是调戏别人,那被调戏的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她。
上官雁心里很欢快,她觉得自己不知何时被误导的观念终于调整了过来。
妇道人家,这个词语不带任何贬义,也不是什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代名词。
或许养在深闺的娇小姐们能一生不出二门,但正常人哪里能够呀?
她逛了半天,其实也定不下来自己要做甚么,便打算先去上清宫跟师傅讨个主意。
路上看见一家铺子正好挂出来招租,她略看一眼,觉得里头还干净整洁,就交了定金,前头没耽误一刻钟,出门继续往上清宫走。
去了之后也不说自己干的事儿,先发制人:“师傅,你离开师门够久了吧,什么时候回去啊?”
乐云黎正给明祯道长拔罐,上下都盖着,露出肩膀那里三寸宽的地方。
他还没说话,明祯道长着急了:“你这兔崽子怎么意思?当着我的面就挑拨离间,也太嚣张了吧?”
乐云黎一手按住他陈年旧伤:“说话客气点儿。”
明祯道长嗷嚎了一声:“听见了吗?!说话客气点儿。”
乐云黎:“说你呢。她就是问一句话,用得着你在这里瞎着急?”
明祯道长:“哥,不带你这样的,你说说,是弟子跟你亲,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跟你亲?”
上官雁不得不咳嗽两声。
乐云黎不理明祯,转头对她说:“再过几年看看。”
等这边忙完,明祯道长敷药不得动弹,师徒俩正好出来清静说话。
“怎么,跟承遇吵架了?”
“不是,”她摇头,“就是觉得没意思了,是不是很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