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雁闭了闭眼,站起来,抹了一把眼泪就往外走。
爹,娘,你们权当我死了吧。
我本是异世来的一抹孤魂,在此地并未有什么亲缘,借了……,借了母亲的肚子投胎,然而,实在也……修不出亲缘来了。
赵氏却是看不得她这样,哭着扑过来:“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初让道长带你走?”
我们家那时候——
家里的脊梁骨断了,几个孩子,弱的弱,小的小,她要保全这个家,便不得不舍弃……
上官雁站住,没有转身:“不怪。”
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好。我也从未怪过。”
“一直很感激父母教导关爱。只是我,冥顽不灵,不堪为人子女,请——恕我不孝了。”
“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今日断发绝念,以断亲缘!”
“姐!”
上官素挺着大肚子疾步过来,看见上官雁抽了簪子,手起发落,洋洋洒洒一地,顿时双脚如灌满了铅水。
她的眼泪流到唇边,张嘴要喊,声音先哑住了。
最后是上官闲的一句回荡在空中:“姐,你真不要我们了吗?”
上官雁没回答,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。
来时浩浩荡荡的那么多人,去时却孑然一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