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福明说到这里,深深地叹了口气,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,这才继续道:“当天晚上,我特意没睡,一直守在我弟床边。
“他开始睡得还挺安稳,甚至还打着呼噜,除了手臂骨折之外,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但是到了半夜,他却突然直挺挺地从床上坐起来,顶着两个跟黑窟窿似的眼睛下地,再次翻出傩戏的戏服和面具,穿戴整齐后来到村庙门口。
而昨晚那个敲鼓的人,早早就在那儿等他了。”
让杨福明十分诧异的是,今晚一起过来跳傩戏的,又多了两个。
所有人的表现就跟杨福明的弟弟一样,做着诡异的动作,变得力大无穷,而且怎么叫都叫不醒。
就这样一直跳到第二天天亮,所有人便如头一天那样,突然间到底昏睡,被叫醒后对之前发生的事一问三不知。
这件事虽然着实诡异,但当时杨明富和村里人其实都还没有太过担忧。
只是半夜出来跳傩戏罢了,除了诡异的鼓声有点扰人清梦,其他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危害。
不过很快,杨福明就不这样想了。
接下来的半个月里,几乎每天都有新的村民加入跳傩戏的队伍。
杨福明的弟弟也在某日半夜跳傩戏途中突然暴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