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给我下来。”老佟抬起头对支长乐说道,转身进去大堂。
一眼就看到那伤者靠着供奉的香案,身下垫着夏昭衣所用的毯子,上身没穿衣服,眼睛半睁着,目光茫然病弱,看上去像是被痛傻了。
支长乐跟着进来,看到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口,一愣:“阿梨怎么那么快。”
不仅都给包扎好了,甚至他身上其他地方的泥渍都给擦洗掉了,皮肤又黑又皱,一看便知是长年种地的穷人。
支长乐一说,老佟才觉察,呆呆的点了下头:“是好快,这才过去多久。”
想到之前夏昭衣的手法,老佟又道:“阿梨好像什么都会,有个话叫啥?”
“啥?”
老佟想起来了,说道:“无所不能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风呼啦啦从林木深处吹来,混杂着各种奇怪的气味。
夏昭衣鼻下绑着卷了野花香草的布卷,一直缠到耳后,手里拄着一根粗壮的木枝,以破庙为圆心,沿着附近一里的范围走了一圈。
一个多时辰后回到初始点,她找了个略平坦的泥地,捡了根树枝在上边描画。
用简单线条大概勾勒了下地形,她略作判断,随手拔了地上的杂木,折成一小根一小根,插在了几处位置上。
她蹲着沉思,小小的眉头拧在一起。
这些猛兽平时就凶狠,遇上了活人哪里会放过,而现在,这些猛兽还吃过人。
她自然是不懂人肉的滋味,但师父有说,人肉鲜美,皮薄毛少,吃肉的凶兽们本就以原始贪欲为念,一旦尝过,就会更疯狂的来扑食。
那时师父是教导她要如何在野外一个人生存,如何避开这些凶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