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倾堂眉头一皱。
“别来烦我了,”夏昭衣又道,“你自己身上一堆的麻烦都还没有解决好吧?”
“我何来麻烦?”
“哦,”夏昭衣点头,“昨日清早被人剥光了扔在外面的男子,大概不是宋郎将。”
宋倾堂神色终于有些不自在了,思及昨日差点被她全部看光,他连她的眼睛都避开不看了。
女童却继续说道:“你身上酒气不浓,绝不是酗酒流连花巷被人扔出来的。你身上也无外伤,尤其是脑部,所以显而易见,你是被人下药,而不是打昏的。下药的这个人应该跟你认识,因为他不是真正想害你,否则你早没命了,他想羞辱你,但也不想真的让你难堪,否则扔你的地方便不是这偏僻的客栈后门,而应该是人人都可以看得到的任何一条长街。”
宋倾堂一愣,重新看回到她脸上。
他隐约可以猜到是谁干的,但是没想到这个女童能说出这么多来。
但这女童接下去说的话,却让宋倾堂整个人都傻了,眼眸也难得愣怔的瞪大。
她说道:“我没猜错的话,是曹子均干的吧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她还忽的一笑,微垂着的眼眸都浮上了笑意。
不是什么友善的笑意,而是充满了戏谑和恶意,狡黠又调皮,本就晶亮的眼眸,像是含了水光一样。
宋倾堂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她,曹幼匀的字很少被别人知道,但是这女童现在喊的是曹子均。
“你,你……”宋倾堂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