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怎么应付?”夏昭衣问道。
“我母亲留在赵家的嫁妆可不止五百万两,”赵宁眺向前边的定国公府,说道,“本来想将他们赶走了事,但他们明示暗示,反复惦记着我早早囤着的那些粮食,倒让我兴趣颇浓。”
夏昭衣点点头。
一旁的楚管事松了口大气:“原来那些钱是东家拿回自己应得的,吓得我真以为是不义之财呢。”
“不义之财又如何,”赵宁朝他看去,“有那么重要吗?”
楚管事语塞,想说当然有,可又不想顶撞自己东家。
“阿梨,”赵宁望回夏昭衣,“接下去有何打算呢?”
“你呢?”夏昭衣反问,“京城乱成这样,你不打算离开吗?”
“当然要离开,”赵宁一笑,“只是还没想好要投靠谁。”
“投靠?”
“是啊,”赵宁说道,“宋致易,大成王,燕南军,横评君,江南兵营,大溯军……委实选不过来,谁也不知最后谁成谁败。若非我年岁已高,不爱折腾,不定我自己去招兵买马,自立为王了呢。”
说着,赵宁又笑了。
楚管事在旁听着怪。
这还不爱折腾,恐怕整个京城除了身旁这位阿梨姑娘,第二能折腾的女人就是自己这东家了。
她们聊了阵,夏昭衣赶路疲累,便回去睡觉了。
晚上醒来,赵宁特意令人在后院烧着一大锅热水,夏昭衣沐浴完后吃了些东西,又继续睡觉。
隔日巳时,夏昭衣带了支长乐去往京兆府,老佟仍在闹肚子,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