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昭衣留了一封书信和一锭银子。
信上称,虽说谈钱见外,支爷不缺钱,但白住白占,更觉羞愧。
同时提及,陆明峰在山景城的刁难,她去摆平。
最后是道谢与问好,还有她明日便离开寿石。
季夏和再三看信,没看到半个和沈冽有关的字。
他还不信邪的将信纸提起来,往下面倒一倒,似乎能倒出字来。
“莫非真是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,”季夏和说道,“知彦如何是好。”
回头见卫东佑面色恍惚,季夏和道:“在想何事?”
“外头的,”卫东佑说道,“蔡和。”
“怎么了?”
“阿梨姑娘是走了,可是支爷你完好无损,你说,蔡和会不会怀疑?”
“这为何怀疑,就不兴这阿梨姑娘欣赏我才学品貌,看重我胸襟品性,故而不忍对我下手,安全无虞地度过一夜后,就此离去?”
“你这么一说……倒也不是不行,完了,完了完了。”卫东佑喃喃道。
“怎么了?”季夏和被他惹得心慌。
“我们怕蔡和怀疑,便骗他,说你的确被伤了,他立即就要带人进来,于是我们就……”
“就?你倒是说啊。”
卫东佑俯首在季夏和耳旁嘀咕嘀咕。
季夏和双腿一夹紧:“你还真能编!”
卫东佑挠头:“说了个谎,就得再说个慌去圆嘛。”
男人在这方面共情能力非常大,哪怕是谎话,听着亦觉疼痛难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