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冽低低道:“南宫皇后的死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。
夏昭衣沉默看完信,道:“她还活着。”
沉冽没有半分觉得意外,平静看着她。
“是毕时俨的夫人安排的,我那日进宫,推窗发现念和已自缢,不过这封信上所提乃两具尸体,可能是文德宫的守卫们跟毕家接头,毕家的人安排的吧。”
“信上说,李据吐血了。”沉冽说道。
“那就吐吧。”夏昭衣笑起。
见她笑,沉冽不由也笑了:“你有了安排?”
夏昭衣抬眸对上他的黑眸,眨巴了下眼睛:“我忽然发现,我好像做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沉冽澹笑:“你不会让李据死得这么轻松。”
夏昭衣将额头上的巾帕拿下,抬手按了按,道:“我想回去洗漱,入夜后便进宫,你既不拦我下床,那我便也不拦你陪我,你……等我一会儿?”
沉冽笑容变深:“嗯。”
“但我是以公公身份去的,你嘛……”
“我有禁军制甲。”
“成,”夏昭衣笑道,“半个时辰后我过来找你。”
眼看她伶伶俐俐地掀开被子,沉冽转身去提鞋,回来后顺势蹲下,亲手替她将鞋袜穿上。
夏昭衣被呛得咳嗽,缩了缩脚:“我还没残废呢。”
“你穿这件衣裳,领子有些大。”沉冽说道。
夏昭衣低头看了眼,明白了他的用意,她唇角抿笑,忽然起了一丝调皮,笑道:“我不防君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