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马背上吁出长长一口气,待呼出的白气消散了,才从马背上下来。
此时,阿金刚得了消息从府内匆忙迎出:“不知大公子回得这样快!”
“无妨!”唐子谦将佩刀和马鞭丢给他,大步跨入都督府。
不知为何,一进门,就感觉到了不同往常的冷清。
仿佛缺了什么。
“我不在的时候,府里可都还好?”唐子谦问。
“一切尚好——”阿金将这两个月来辖境大小事务一一回禀。
其实这些事已经都去信京城,唐子谦也都了解了。
他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,觑了个停顿的空,问:“路姑娘呢?”问完,又皱着眉添了一句,“走了没?”
……
路沅没走。
唐子谦站在辛夷林的边缘,看到了依旧蹲在花田里的白衣少女。
和他离开前最后一次见到的一模一样,但又有一些不一样。
譬如她没有敏锐得第一时间发现他。
譬如她发现他看到他一眼,眼里没有如过去一样亮起来了。..
“唐子谦,你回来啦!”她笑着招呼,嗓音还是软软的,只是少了一点什么。
唐子谦踱到她身边蹲下,顺手拔了一株杂草,语气随意地问:“你这花儿什么时候开?”
“今年秋应该能开了。”路沅回答,嗓音依旧软软的。
唐子谦沉默了一会儿,又问:“这花儿入什么药?治什么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