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樊可求冷哼一声,大袖一摆:“不必,我大理寺拿人,还没哪个敢逃!”
见状,李君羡不由叹息一声:“看来大理寺套餐与我无缘了!”
此时,门外慕容索已然看出,因为刘齐带人四处霍乱,金吾卫分身乏术,不再支援大安坊,更加肆意妄为,敢亮家伙与金吾卫对峙了。
最后一批赶来的翊卫,接到命令,在没有平息城内流窜的流痞之前,不能再让大安坊发生变动,最好能将慕容索等人困在大安坊,自然,大理寺也暂时将皇甫林川尸体带出不去。
好在大理寺司直、问事也都不是吃素的,还有长安县一众差役在旁搭手,慕容索想动刀子,也得掂量掂量麾下流痞是否忠心到,敢为皇甫林川抛头颅洒热血。
看清了局势,李君羡从樊可求与裴行俭手中暂时接过调度权限,以长安县差役为后防,拉开阵势,堵住方氏宅院后面的小门,以及右临清明渠的矮墙。大理寺司丞与长安县的刀笔吏、仵作等无有武力几人,将五具尸体及证据暂时照管于方氏主屋,门窗一律严锁,七名大理寺问事严守在外,无有大理寺卿亲自调令,胆敢靠近者,杀无赦!
余下问事与大理寺司直列队成形,在樊可求的率领下,将李君羡羁押出门。
就在部署期间,门外双方对峙中,有流痞以为人多势众,想着以泄平日金吾卫欺压之苦,暗下黑手,伤了一名佽飞。金吾卫嚣张自有其嚣张的底气,二话不说,挺枪连刺,伤了十数人,当场击杀五六人。
见势头不对,随波逐流跟来拥闹的十几个流痞还想遁走,被埋伏在屋檐与坊墙之间的金吾卫飞失相送,转瞬死伤一片,一时间慕容索也控制不了局面。
混乱中,不乏有流痞因踩踏而死,甚至有心胆俱裂者,匍匐在金吾卫的长戟之下,哭爹喊娘。而金吾卫却是早已杀红了眼,丝毫不留余地,见者既刺,哀嚎之声煞时响彻大安坊。
不倾片刻,旖旎月光下的清明渠已是泛起缕缕殷红,狂欢之夜就此演变为杀戮之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