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何道理?”
侧身瞥了李君羡一眼,樊可求正声道:“贼人越是奸诈,执法之人越是要比贼人更为奸诈!”
话音刚落,只听裴行俭冷笑一声:“樊公能奸诈得过五郎?”
牢房内顿时静谧非常,三人你看我,我看你,各自沉默,又各自嬉笑,良久,裴行俭才恢复神色:“五郎嘱托之事已然办成,接下来该如何善后呢?以圣人之明察,我等岂能瞒天过海?”
言罢,又想起了适才与郑勇交涉时,其愤恨之状:“再者,五郎今夜刮了赵国公府一大笔,钱财还需明日方能落定,就不怕赵国公反悔,连夜前去圣人面前,先弹劾你个欺君之罪?”
“玉石俱焚?”李君羡狂笑不已,“那就得看我与那神秘凶徒,在赵国公心中孰轻孰重了。”
“至于圣人明察,我岂有不知?然,眼下最重要是安抚民心,整治城南乱象,让坊民不再人心惶惶,过个好年。既是凶徒查明,圣人权衡之下,自是会顺水推舟。”
看着李君羡自圆其说,夸夸其谈,一副胸有成竹,裴行俭不由与他拉开距离:“那就是说,此番我等瞒天过海之计,无形中也逼迫圣人无视大唐律法了?”
“是也不是!”李君羡肯定道,“京畿之地发生霍乱,若不尽快给天下一个说法,势必引发其他州郡猜想。如今一夜之间恢复如初,人心安定不说,亦有告知天下大唐威严之效,此乃帝王权衡之计,裴郎若是有朝一日能为当朝时宰,自会明了。”
“此等时宰不做也罢!”
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,绕不过这个弯弯,就像网络上的键盘侠,对政策指指点点,不过,这也无可厚非,好歹也算心系国家大事。
“别怄气了,几近天明,还是先商量善后之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