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去请罪,谁人又敢私自放禁军离开长安呢?”李君羡没好气道,“员外郎既是如此心切功劳,不妨以医治之名,入宫面圣,请来旨意,我李君羡必是快马加鞭,赶赴蓝桥搭救。”
近日太医署诸多医师都围在太极宫承庆殿,守候李二病情,哪里能轮到他崔知悌为李二医治?
又被人欺负了一次人手短缺,李君羡心里憋屈啊!
两个小郎君倒是聪慧,得知此事,要李君羡去紧邻的延福坊,请诸王搭把手。诸王虽不能调动延福坊守卫,诸王府却有不少家童,或可借诸王之名,震慑贼人。
近来李芊缦一直守候在崇贤坊,翘首期盼杜怀恭平安归来,得知有人意欲加害未过门的郎君,呼朋唤友,纠集了一群女眷,就要前去蓝桥搭救。
吓得李勣急急赶来崇贤坊劝阻,同来的还有归京多日,憋闷在家许久的敬德,知晓此事后,非常认可两个小郎君的提议,并愿亲自带府中家童与诸王一同前去解救。
有敬德出马,自是万无一失,众人齐聚崇贤坊,等李君羡最后的决断,却见他迟迟不决,魏徵不禁近前询问:“五郎可是还有其他良策?”
诺自点头,李君羡肯定道:“确是有,只不过此计一出,我又被人记恨深了几分,从此怕是再无言和之说。”
“那由我去便是了!”敬德愤愤道,嘴里还嚷嚷着,“一载不见,五郎怎如此畏首畏尾?”
“敬德兄若去了,贼人便是记恨敬德兄了!”
李君羡说时,略自一笑:“敬德兄好不容于宣州安稳一载,为圣人夸赞大智若愚,如今若得罪那贼人,他日在想引兵出征,自是无望了。反正这一载我得罪人多了,正所谓虱子多了不怕咬,锅还是由我背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