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沿含苞待放的一路花草盆栽,折返回厅,品尝李君羡特制的桂花香糕、飘香梅花糕,与ru酪搭配,别有一番风味。一连吃了数盘,舔舐指尖、盘中残余之际,连口称赞:“夫人与五郎结缘,可真羡煞旁人啊!”
“何来之有!”
二人此话算是揭开了萦娘积郁心中许久的伤痛,转瞬间,妆容尽湿,她性子要强,不想于外人面前失了颜面,一再遮掩,仍是住不住泪眼婆娑。
一个大男人,一个老男人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,忙左右安慰,好似在哄劝自家待字闺中女儿,只是萦娘心中苦楚戳破,一发不可收,哭的梨花带雨,凄苦非常,直叫人怜悯,虽李二同来的贴身宦官也不由近前安慰。
良久,萦娘换过气来,随手擦拭俏脸上的泪珠,对三人各自宛然施了一礼:“一时悲痛,有失体态,让陛下见笑了。”
二人也是看出了点意思,魏徵不由脸色一暗,暖手相拖,温声细语道:“可是五郎欺辱了夫人,今日陛下在此,夫人不妨直言,陛下自会与你做主!”
“无有,五郎怎能欺辱于我?”萦娘遮掩道,却是难止心中悲痛,泪水再次滚滚而下。
见状,李二不禁拍案而起:“今日孤在此与夫人做主,夫人心中有何苦楚尽管言说,若五郎真有欺辱夫人之处,孤不妨做个和事佬,与你夫妻言和。但若夫人隐瞒,为孤查知,自是对五郎严惩不贷!”
或许是龙颜震怒,惊吓到了萦娘,亦或是,萦娘真缺一个倾诉对象,无需三言两语,便将近一载,所受苦楚悉数倾倒。
只待李勣架着李君羡回府,刚进客厅,还未见礼,魏徵一声令下,随行千牛卫便将其按倒在地,只听李二怒步近前,厉声喝道:“你可知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