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赴宴樊川之时,架不住杜氏几位族长乞求,以几个杜氏族中的小辈和三块金饼,换了杜怀恭的自由。
如此,也只能是暂时委屈柳云生扛起宣义坊的大旗,待去了洛阳之后,由鲍伯返回长安,与他携手并进吧。
朝廷下达的洛阳魏王府邸修筑监工程书函、印信、关牒等,昨日已正式交付李君羡手中,崇贤坊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出行洛阳,与此同时,还要筹备送别宴席,杜氏族人心知李君羡急缺人手,便差杜怀恭送来了先前答应的几位小辈。
“就一个?”李君羡探头望向杜怀恭身后,确是只有六小只中的杜行如一人。
杜氏族人也太抠门了吧,这是言而无信,还是看不起我?
见他心有不悦,杜怀恭摸出三块金饼,于案上一字排开,迎着笑脸,拱手道:“五郎息怒,非我族人不愿前来,实乃樊川近来诸事繁忙,腾不出人手,族长亦不想耽搁五郎大事,便想着再付三块金饼,以示歉意。不过,他日五郎有需,我杜氏自会义不容辞,出手相助。”
“五郎心有不悦,可是小看我杜行如?”
“别添乱!”李君羡一把捏住杜行如的后脑勺,又爱又恨,“你个半大娃娃,跟随我同行,若是出了差错,别说杜氏族人,仅你父母便能生吞活剥了我!”
“男儿志在四方,理应出去闯荡一番,方能有所建树,五郎就带上我吧。”
小家伙拉着李君羡的衣袖,左右摇摆,颇具乖巧可爱之像。如此,李君羡就更不能带他同行了,此去洛阳可不真是做什么劳什子监工,龙潭虎穴不走一番,就想压制山东氏族,那李二何不随便派个人去?
“说好了至少三个,一个都不能少,若想毁约,我既能促成你二人婚事,便也能让你与那李芊缦成为一对有缘无份的苦命鸳鸯,从此天各一方也未尝不可。”李君羡斩钉截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