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头不知,瑶儿一个劲哄劝着被吓懵的上官庭芝。心知响马不在此处,还让他们轻而易举救了人质,那马从义必然另有所图,任飞心切道:“姑姥姥,事关重大,烦劳想仔细点。”
秀眉一蹙,瑶儿略作回想,脱口道:“我只知昨夜被响马所掳,途中因为呼救惹恼了响马,为其打昏,破晓之际,刚醒过神来,就被从一间村落转移至此,塞进那暗黑地窖,你等再来迟半步,我与小郎君怕是都要闷死在里面了。”
女人家说话就是抓不住重点,气得任飞咬牙切齿,又无可奈何。略作沉思,郝呈耐着性子追问道:“那响马将你二人转移至此后,何时离开了?”
闻言,瑶儿不禁长嘶一声:“我二人被塞进地窖后,屋内响动就轻了些许,随后便只有一二人活动……”
这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昨夜前去刺史府与薛进方约定前,李君羡就曾对众都伯说过,目前形势,让陕州军出城搜寻,宣义坊都卫养精蓄锐,作为机动力量,才能防止各种突变,为上上之策。
奈何薛进方官僚气息太重,将搜寻之事推给了宣义坊都卫,如今马从义设下调虎离山之计,陕州城再无机动力量。虽说马从义麾下只有区区五十余响马,但巧借雨势,前去硖石关给看守响马俘虏的洛阳府军制造点混乱,趁机煽动,谁也无可奈何。
留下任飞与随同前来引导的十七名陕州兵士,将瑶儿、上官庭芝暂且带去就近的洛宁县安置,郝呈就要带余下众都卫赶回陕州,却被任飞一把拉住,也要一同前去。
见状,郝呈也是没好气道:“形势紧急,没人能照顾得了那位姑姥姥,烦劳任都伯委屈了。”
叹了口气,任飞无奈道:“这可真是天降大任啊……”
出了山沟,一路纵马向陕州赶去,几近雁翎关时,郝呈急停马步,左右相看,向西一个时辰即可抵达陕州,向东便是南北崤道之间的那条硖石关曲道,直穿过去,不到半个时辰即可抵达看守响马俘虏的硖石关驿馆。
那马从义若想搭救响马俘虏,自然也会遣派麾下喽啰沿曲道赶去硖石关,依时辰算,已是为时已晚,却是怎么也得设法弥补。唤过王复生,郝呈叮嘱道:“你且带十人赶赴陕州通知明公,我率众都卫沿曲道赶过去见机行事,一定要请明公尽快赶来。”
应声纵马奔去,王复生仗着李君羡给他挑选的左右飞骑专属军马,不顾道路泥泞,一马当先,半个时辰有余,一人率先抵达了陕州,还没缓过气来,却听的洪司马道:“适才马从义以人质要挟,使君与李五郎尚不知晓人质解救情况,只得暂时应下要求,与其前往硖石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