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君这些日子为了和子燕缓和矛盾,有意在朝堂上让着他,可子燕并不领情,在禁忌边缘屡屡试探,气得王君头痛病越发严重,好几次直接免了早朝。
已至六月中旬,静王府上下正忙着清扫装点,从内到外洋溢着喜气和生机。
子齐从门外一路走进院子,看着长廊画柱牵起红色帷幔,鲜艳的喜字和喜联张贴在各屋门窗,几个婢女端着几大盘喜饼、糖果子、花生等站在祺祥居台阶下欢声笑语地谈论着王府中的华丽布置,不一会儿,管家从祺祥居出来让她们进去听从嬷嬷安排。
“这应是婚房。”
子齐自言自语着,目光含郁,内心煎熬,显得与王府内的一切格格不入。
管家看到了子齐,连忙走来打了声招呼:“公子稍等片刻,老奴这就去禀报殿下。”
子齐这次是应邀而来,昨日下朝时子燕专门找到他,让他来参观王府的婚庆布置,子齐本来就憋屈,自然找理由推脱了,但子燕最后说了一句话,让他久久不能释怀。
“子齐啊,你虽然早早就同我分了家,但终究是静王府的人,如今在这王城中的血亲兄弟只剩你我,这婚事是为谁办,并非定数。”
这句话在子齐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,所以他便来了,他看到了一线生机,但心里清楚,一定要付出代价,而这代价是他是否能承受的住的,他没有答案,这又使他重新跌入绝望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