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师父遭逢海难分散,自己一人流落至此,身无长物,所凭仅为一身学识。”秦睿悻悻然道,“范公,以花为媒,可否?”
“可!以花为媒,刘公为证。”范玄成痛痛快快的说道。
这回轮到刘健和秦睿傻眼了,这事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成了?事反常必为妖啊,范老头打的什么主意,秦睿大脑不断盘旋着。
范玄成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,只是直觉告诉自己,赶紧应下来,机会千载难逢。此子能得刘健赏识,而且论事总能独出心裁,绝不会是久居人下之辈,他日若能一展凌云志,必是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。
“要不,我们在商量商量。”秦睿试探着问道。
“不必,此事,老夫一言以决之。”范玄成无比坚毅的目光,让范少卿想反对都不敢插话了,忤逆长辈与大不敬同罪。
“如此,孙婿拜见祖父大人,拜见岳丈大人。”秦睿决定不要脸,这么好的院子,不能浪费啊,不住白不住。
“先别叫祖父,有媒有证,但还需三礼六聘。秦小子,你准备以何为礼,以何为聘。”秦睿的地位一步步在降低,从秦先生到秦小哥再到秦小子。
“三礼六聘是啥?”秦睿以前只是听过这个词,没仔细研究,“能走简易程序不?”
“所谓三礼是财礼、茶礼、谢允礼,所谓六聘是指冰聘、财聘、告聘、过聘、纳聘、正聘。”刘健解释,面露不虞之色,“范公乃是当地名门望族,嫁女怎么马虎!”
“刘公你也知我现在身无长物,不名一文。这么多礼,这么多聘这不难为我吗?”秦睿倒是光棍汉一条,什么也不怕。“而且刘公你也知道,我遇海难之后,只剩下新粮苗种,不是已经被你霸占了吗?要不你退出,当成我的聘礼给范公?”
刘健努了努嘴,不想将这个话题展开,也没说什么。范玄成却听进去了,刚要开口询问,却被儿子的话打断。
“你不还有一身学识吗?”范少卿揶揄道,看了看秦睿一眼,撇撇嘴,也不想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