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旋风扫过,还来不及反应,胡炤只觉得腿脚一软,整个人“噗通”一声就躺在了地上。
随后便见本该躺在沙发上的人,不知何时站起了身,一脚踩在他胸口上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。
“弱!”
“弱?我怎么弱了?”
胡炤想要将她脚挪开,却发现根本搬不动,这大概就是非人类与人类的区别,实力悬殊太大。
“操,老子不服!你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鬼,老子弄不过你不是很正常?”
歪理一大堆,白昙皱了皱眉,腿挪开,又坐回了沙发上,“滚!”
胡炤冷哼一声偏不,一瘸一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到她对面,两人只相隔了一个茶几。
虽然是自己主动招惹她,但是气势不能输,她叫滚,偏不滚。
胡炤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,“咱们丑话说在前头,虽然我答应了要无条件供奉你,但是这个家,还是我做主的!”
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居然有人敢在她面前说做主,白昙嗤笑一声,本是不想与之计较,再闻到对面飘过来的烟味后,脸色又冷了冷。
家里要是天天都出现这个难闻的味道,她肯定是受不了的。
下一刻,她闪身至对面,速度快的打了个胡炤措手不及,苍白的手指掐在了他的脖颈上,将他压倒在沙发上。
那原本还在手上来不及的烟头,猝不及防的被吓落到了胡炤的大腿上,烫的他差点哇的大叫一声。
但偏偏他此时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那烟头,掐在脖颈上那双冰冷的手缓缓收紧了些,从那手上传来的寒气深入骨髓,胡炤被那寒意沁的打了个寒颤,从骨子里生出一抹恐惧。
近距离打量了一下小少年脸上痛苦的表情,白昙眯了迷眼,如之前那般,从他身上吸取阴气,只是这次明显带了一股难闻的烟味。
被斗篷遮挡住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嫌弃,在身体凝实后,白昙立刻将人甩开,又坐回了对面沙发上。
“你他/妈/的!”被烟头给烫了,还被强行吸取阴气的胡炤,暴跳如雷的起身检查那被烫了的地方,发现大腿内侧的裤子被烫出了一个洞,那位置再往上就是□□了。
看着他那滑稽的模样,白昙似笑非笑抛出一句话,“给你个机会。”
“攻击我!”
胡炤:“???”
白昙重复,“攻击我!”
“你说真的?”
胡炤神情复杂,见她颔首,当即嘿嘿一笑,“那可别怪我下重手了,老子虽然不打女人,但不代表不打女鬼!”
很快,两人在客厅里交起手了。
其实也不能称之为交手,只能说是单方面的虐菜。
胡炤开始还以为,对方就是仗着是鬼欺负人,交手了数个回合才发现,对方明明没有动用任何外力,他却完全没有应对之法,只能被动的抵挡。
白昙的每一拳、每一掌都没有什么规律可言,但几乎招招都实打实的招呼在了胡炤身上。
到了最后,他甚至感觉自己就像个沙包一样,无论如何反抗,白昙都总能有办法招呼到他身上,痛的他龇牙咧嘴。
爸爸终究是爸爸!
胡炤想明白这点时,已经被揍的毫无还手之力的躺在地上了。
白昙蹲在一旁,看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少年,冷冷问道:“这家,谁做主?”
从来没有过被女人打的经历,生无可恋的胡炤偏过头,这辈子都不想在见到她,咬牙切齿的吐出一个字。
“你!”
“乖!”
苍白而又冰冷的手在胡炤脸颊上拍了拍,白昙转身回了房间,待要关门时又回头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,“以后不许抽烟。”
胡炤看着那紧闭的房门,心里那个气哟。
以往只有他揍别人的份,别人很少能揍到他,如今遇上了白昙,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压制的感觉,且对方还是个女人。
简直没脸见人了!被打了一顿的胡炤,恨不得当场原地去世。
在客厅的地上瘫了许久,等身上的疼痛消散了些,他才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,心底早已没了玩游戏的兴致。去厨房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回房后,倒在床上就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