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迟要走,费敏敏要留。
“师兄,为什么是她?她大学都没上过,你和她有共同语言吗?她离开你这么多年,有过关心你爱护你吗?你最难的时候,她在哪里?”
易迟最难的时候,她也很难呀。
还有——她不是没上大学,而是辍学了。
费敏敏哭得好细碎,好言情剧。
沈佳鱼继续吃瓜。
“敏敏,这是我的私生活,和你没有关系。”阴影中,看不清易迟的脸,只觉得声音淡淡。
“师兄!”费敏敏哭,“她是冲你的钱来的!你根本不懂,这个世界上,只有我对你好。”
沈佳鱼打了一个哈欠,轻轻的。
这些话,怎么这番耳熟。
是了,当她还是无知的十八岁少女的时候,也曾经对易迟说过同样的话。
一点新意都没有。
沈佳鱼摇头。
起码也应该与时俱进,比如“只有我能给你半壁江山”、“看这是我为你打下的ir宇宙”之类霸总言论。
“敏敏。”易迟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冷,“所以呢,你以为你了解我,我就要接受你吗?有句话,我或许应该说得更明白一些。我对你没感觉。”
“师兄,感情是可以培养的,我爸妈是联姻,现在也还不是恩恩爱爱。”
“我想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我对你没感觉,不止是心里,还止身体。”
易迟视线往下落在腿/心,勾了勾唇,“这下,你明白了吗?”
费敏敏:“……”
沈佳鱼:“……”
第二日,沈佳鱼和陈园园在春日巷烫火锅,忍不住说起这事儿。
陈园园大为赞叹,赶紧拿小本本记下,“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秒杀?”
沈佳鱼回想当时费敏敏脸上的眼泪都忘了落下,傻乎乎愣在原地,心疼不已。
可惜了这么才貌双全的美人。
陈园园继续八卦,“说起来,易迟是不是真的不行?”
沈佳鱼摇头,喝了一口自己酿的葡萄酒,老老实实说道:“以前是可行的,现在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们还没同床?”
沈佳鱼闷了一口酒,又摇头。
事实上,她还松了一口气。
因为当年的感官,她自我感觉易迟那人天赋异禀,需求量应该挺大的。
不过重逢后,他一直是那副冷冷淡淡、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。
平日一心扑在工作上,书房里也全是专业书籍,没有看到看小黄/片,更没女票/女支的迹象。
沈佳鱼恶毒地想。
会不会,出道就是巅峰。
然后,就一落千丈了。
遥远的南城,易迟打了一个喷嚏。
青蛙看了他一眼,关心问道:“气温降了,老大小心感冒。”
易迟揉了揉鼻子,“没事。”
只是对身边女人的香水有些过敏罢了。
纵然是秦为径,这个他事业上比较欣赏的女性,但也免不了爱用香水。
他站得远了一点。
莫名想到家里那只。
香喷喷的,全是包子味道。
易迟出差后,沈佳鱼如出笼的猛虎一般,先是去看了沈岸风。
一如既往,似乎当初那点微微颤抖,只存在她的幻想。
和陈园园约完火锅后,想到那罐子葡萄酒,又抱去给了春日巷给易母。
不知是不是儿子“冲喜”的缘故,易母面色好了很多。
她一个人正无聊,沈佳鱼抱着酒瓶进来。
易母的鼻子灵,一下闻出来了。
“是葡萄酒?”
“是。还是您以前教我的那个方子,酿的。”
易母有些心动。
“我尝尝。”
沈佳鱼为难,“姨……你的病……”
易母叹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