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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反对!”
甭需老板开口,蒋翊自觉起立。但转眼就暗怂,对面言只凿凿,他都信了怎么办?!
大家术业专攻,自己这回是妥妥地栽了,擅长经济官司的他不擅长这种理不顺更乱的感情官司。
法官亦是落锤:“反对无效。”
董鳕傲气回觑。
蒋翊只好巧妙地侧个身,背对众人,朝董鳕哭丧地比划口唇:小姐姐,我自愿躺平认嘲,你能手下留情吗?
“……”董鳕嗤地扭头,看向谢珃:“谢先生,你若有异议可自证清白!”
谢珃阴鸷觑向柳绮:“‘来自男友谢珃所赠’?原来我吩咐你买最好的东西送到我妻子手中,你就是这样办事?”
柳绮嘶声叫道:“老板,那些照片跟话只是我虚荣心拿来摆拍而已。你相信我,我真得把东西送到夫人手中,我跟了你三年不可能监守自盗呀?!”
谁他妈在乎这女人是否摆拍?谁他妈在乎她最终是否将东西送到姜眠手中?
他只在乎他唯一可以拿出手弥补姜眠的……居然也没有了……
呵呵,谢珃闭上眼睛。
纵然是他的疏忽被人有机可趁,但也难辞其咎。一切,都是他自作孽。
谢珃很清楚姜眠从不注重这些物质。
她外柔内刚,她向来不贪,给点专心、疼爱就足矣,可自己却连这点疼爱都没给够。是他架不住商场浮浪、外界诱惑,心飘了;是他自私、任性、双标,丝毫不曾为她的付出而感动过,他太狠心了,只知道用钱来弥补姜眠以求一个心理安慰。
他脸上慢慢泛起一丝自嘲的苦笑,他从未询问姜眠,不是忘了,是潜意识不敢问吧。
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男人,换犯下千错万错!
但是——
谢珃睁开辉煌狭长的眼,压下隐约泛起的一片朦胧,抬眼瞪视董鳕:“我从未想过背叛自己的婚姻!”
董鳕毫无留情道:“拈花惹草、忽视家庭、伤害妻儿,这些在谢先生心中就不算背叛婚姻是吧?”
谢珃凄然望着姜眠,突然像是醒悟了什么,一字一句郑重道:“忽视家庭、伤害妻儿,我认错,我一定改。拈花惹草,是我下限低
,是我浮浪,我知错,以后绝不再犯。老婆,我欠你的,你要我怎么补偿都好,我只求求你……可不可以不要离婚?”
姜眠脸上依旧冷冷的,慢慢回道:“谢珃,你听说过一句话吗?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