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望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远,叹了声气:“唉,不仅忘记说再见,连签名都忘记要了。那些照片里她看起来好高冷,但我觉得她本人超好的。”
她的同伴拍拍她的肩膀,安慰道:“能见到本人已经很幸运了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孟渐晚的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,虽然她跟教练私下里斗嘴斗得厉害,还是贴心地把他老人家送到了目的地,然后改道回家。
钱正德的家和宋遇是两个方向,一个多小时后,孟渐晚驾驶着银灰色的跑车驶进宋家别墅大门。
下了车,她从车前盖里拿出行李袋和粉丝送的那束玫瑰花,快步走进屋子里,意外发现宋遇竟然在家。
男人坐在偏厅,午后的阳光从侧边的窗户照进来,落在他脚边。他穿着柔软舒适的家居服,坐在原木色的椅子上,面前的圆形小茶几上摆着茶壶和几个小茶杯,热气袅袅,茶香弥漫。
他戴着不规则的金丝框眼镜,手里拿着一份文件,目不斜视地盯着上面的文字看,专注的样子如同一尊雕像,好似没发现孟渐晚的到来。
杜姨从厨房出来,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惊喜道:“晚晚回来了,中午吃饭了吗?用不用现在给你煮点东西垫垫肚子?”
孟渐晚瞥了眼装模作样的男人,似笑非笑,扭头看向杜姨,平静道:“不用,我中午在餐厅吃了饭。”
杜姨笑着点点头,注意到她手里拿着的花:“这是哪儿来的花呀,你买的吗?”她表情诧异,感觉以孟渐晚的性子,应该不会主动买这些花花草草。
“别人送的。”孟渐晚把怀里的花交给杜姨,“您找个花瓶插上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杜姨接过花束,就近蹲在茶几边上,拆开了包裹着花的彩纸,将里面的花取出来,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个空余的玻璃瓶,拿到厨房洗干净,装上清水,把那束花修剪过后插进去养着,往花瓣上洒了些水珠。有了水晶花瓶的衬托,花朵越发显得娇艳欲滴,散发出来的香气也十分怡人。
孟渐晚得空把行李送回卧室,也装作没看见偏厅的人。
宋遇看似稳如泰山,却将客厅里杜姨和孟渐晚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,余光看着杜姨把那束花收拾妥帖,放在显眼的地方,忍无可忍地站起来,走到客厅,往楼梯那边看了一眼,不见孟渐晚的身影。
杜姨瞧见他从偏厅里缓步走出来,黑沉着一张脸,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,往常孟渐晚出远门回来,这位少爷都会形影不离地粘上去。
这一次,他居然连句话都没跟孟渐晚说,从她回来到现在,他始终待在偏厅里,看起来无动于衷,不知道是专注工作,还是有意为之。
杜姨不禁猜测,小俩口是不是吵架了?
她还没来得及把心里的疑问问出来,孟渐晚就从楼上下来了,看着客厅里的男人,一言不发。
杜姨只好将好奇心压下去,识趣地离开了客厅。宋遇余光瞥见孟渐晚,故作平静道:“你自己说了回来给我解释,你是不是忘了?”
孟渐晚当时是觉得要解释一下,然而过去三天,她满脑子都是飘移赛,已经忘了要跟宋遇说什么。此刻被他问起,她也不知道要从何说起,更不知如何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