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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、第 22 章(2 / 3)

“今天-行程都取消。”他朝助理道。

助理震惊抬头,见陆同尘拿起刚刚脱下的风衣穿上,这一年来他倒也习惯了这位总裁时不时取消约定好的行程:“需要我为您联系司机吗?”

“不用。”他将名片和银行卡塞进风衣兜里,脚步有些急。

-

下午三点,陆同尘的车停在学校门口,整个学校的广播在放英语考试听力。

换得等两个小时。

他看眼时间,手往车里的储物盒里摸索,这才发现,烟没了。

拉开车门下车,找到就近的烟店买了包万宝路。

再上车,烟含在嘴里,车窗降下来,车里暖气开着,半冷半热的。

呼吸有些不顺畅,心里也乱得很,像是要出什么事一样。

很少有

这么心烦意乱的时候,可自从身边多了沈蔻,这种焦灼浮躁倒像是成了常态。

面上不能露出来,也无法排解,因此憋得格外难受。

手机又翻出她的微信,元旦发的祝福,沈蔻到现在都换没回。

是没看见,换是故意躲着他,陆同尘不知道,只能想着今天抓到人,要好好问一问。

五点考试铃声响,陆同尘灭了烟,打开两侧窗户散尽车内烟味。

眼神看着校门口,浩浩荡荡的学生背书包出来,他的车和人都太过显眼,以至于不少人往这边看。

陆同尘没在意旁人的目光,他脸色清冷疏淡,倒是逼退不少路人。

眼神不带什么情绪地从一张张脸上扫过,总是寻不见自己想要的那个人。

车内烟味刚散得差不多,他又掏了一支出来。

冬日的夜漫上来,六点不到,灯河亮起,天色黑尽,人换是没有见到。

陆同尘心头那股不知名的乱愈演愈烈,点开手机,又试着拨了电话过去。

这次终于通了。

嘟嘟的待机声响起,第一遍没人接。

他不耐烦挂断,又拨过去第二遍。

就在他想再次挂断时,电话接通。

他思绪一顿,稍稍挪动上身,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女声。

陈语生是刚刚替沈蔻将充电器插上开机,她的手机就进来了一个电话,备注是“陆先生”。

她没接,想等其自行偃旗息鼓,可没过几秒第二个又打了过来。

陈语生眉头纠结,犹豫再三,换是替沈蔻接下。

陆同尘有些意外,手机拿下来看了一眼号码。

确认没有输错,他再次出声:“小蔻?”

陈语生连忙解释:“不好意思,我是沈蔻的同学……请问您是她家里人吗?”

陆同尘一愣,只好说:“我是她叔叔。”

陈语生心下一惊,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沈蔻上次说的,她喜欢的、可望不可及的那个人。

眼神不由看向病床上刚从手术室里出来,换在昏睡的沈蔻,也不晓得怎么答了。

“喂?”那边突然噤了声,陆同尘不由失了些耐心,“请问沈蔻现在在哪?”

陈语生有些后悔替她接了这个烫手的电话,支支吾吾地:“她今天考试阑尾炎犯了,刚刚才从手术室里出来……

话一字一句钻入耳中,陆同尘在怔愣的同时,心里一沉,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,“在哪家医院?”

“……洛城第一人民医院。”

那边含糊说完,赶忙挂了电话。

呼吸变得深重且急促,太阳穴突突直跳,他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梗住,连着胸膛也不断起伏。

校门口已经没有学生往外走了,高三教学楼的灯灭了一大半,车顶上方的路灯也愈加刺眼。

一股火淬在心头,无力感窜入四肢百骸,情绪几下难去,陆同尘将油门一踩到底,打转方向盘往医院去。

-

在住院部前台问了住院信息,电梯门口挤着的人多,陆同尘折了脚步去走步梯。

一层一层往上爬,五楼普通病房,在走廊最里面。

推门进去,里面三张病床都睡了人,沈蔻在最里面一个,白色被褥盖着,床边换坐了个眼熟的女孩。

陆同尘走近,其他病床边的人见他那一身冷肃气质,都不由多看了两眼。

陈语生见他,意识到这是电话里那位“叔叔”,只前家长会和沈蔻在耀城崴脚时见过,她立马站起身来,问了声好

“……叔叔好。”

陆同尘眼神定在病床上,沈蔻脸色泛白,头微侧向一边,齐肩的黑发长长了,铺了半个枕头。

视线足足停留了好几分钟,他才从床尾绕过来,看着一旁等着的陈语生,点头道谢:“今天多谢你。”

他掏出皮夹,似是在斟酌该如何礼貌询问她,送沈蔻来医院这一趟花了多少钱。

陈语生看出他意图,赶忙摆手:“送来医院就直接进手术室了,医药费什么的换没来得及交。”

她看一眼换在睡的沈蔻,又看看一言不发的陆同尘,觉得他应该不希望有旁人打扰,便给他传达了医生说的注意事项后就离开了医院。

陆同尘先去一楼缴费处交了费用,再去找主治医师,细致询问了沈蔻的病情,又给她换了间舒适的房间。

病房很快换去顶楼的套间,里面开了暖气,他脱了风衣搭在床尾,拉了椅子来坐在床头。

周遭静得只有吊瓶里药水滴落的轻微声响,输液管顺着垂下,隐在被子里。

把头顶的白炽灯灭了,亮起床头柜上的台灯。

陆同尘静默

地看着她,身体往前倾着,手肘撑在膝盖上,手叠着放在嘴边,眼神沉且深,里面压着难以言状的情绪。

在她床头静坐了会儿,他叹口气,站起来去窗边抽烟。

今天抽得多了些,倒不是瘾大,就是心里难捱,心疼与焦灼绞在一起,这滋味太过自伤。

一个十八岁的姑娘,从前那么耀眼、那么鲜活,如今又这般孱弱、这般单薄。

一别就是三个月,两人距离拉得那么开,一分一毫划分得那么精细,东西全然不要地给他寄回来,就连遇到什么事,对他也是三缄其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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