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师父去给姜临风治伤的时候,便看出公主对他有意,于是守着他没让公主再靠近。
却没料到一回来皇上就赐婚了,这公主忒不矜持了。”
华老头摇头啧啧,又道:“行了,丫头。你这一吃就吐的毛病是心病,为师也治不了。
你就放宽心,姜临风那小子不是还在宫里跪着么?皇上也不能牛不喝水强按头啊。
二十多年前,师父在宫里的时候也给皇上请过脉,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。
他乱点了鸳鸯,等姜临风跪足了,他消了气,心软了也就改了。”
“真的吗师父?临风不会有事的,对吧?”
华大夫的一番言语,无疑成了落蕊此时最强有力的精神支柱。
她努力撑起身子,抓着华大夫的手臂不停地摇晃,希望师父能给他一个更为确定的答案。
“没事没事,师父保证,你别担心,好好的,别他回来你倒下了,那还折腾个什么劲?”
华大夫拍着落蕊的手,温声安慰。
入夜,起风了。
呜呜的狂风,刮过片片浓墨重彩的乌云,缓缓遮蔽了天空,将星星和月亮深深地隐在云层之后。
已经快跪成雕像的姜临风,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上一阵阵凉意。
要下雨了吗?
他连眼都未曾睁开,便开始苦涩地自嘲:
姜临风,你真是妥妥的求雨道长啊!后脖颈子插根鸡毛掸子,你就可以上高台求雨了。
逢跪必下雨!是不是若日后被夺了前程,靠这技能就可以遍走四方谋生活了?
当紧闭的双目也感受到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闪现时,他便顾不上苦中作乐,调侃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