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青衣人也不会出手?”
“绝不会。”
武松眉头微微一紧,亥言也瞧在眼里。
“有几分胜算?”
“可能一分都没有。”
“那非打不可呢?”
“那就打了再说。”
........
亥正三刻,六和寺。
万籁俱寂,世界仿佛消失了一般。
武松立于廊下,换了一身僧袍。皂直裰似乌云遮体,杂色绦如花蟒缠身。这并不是一件新衣服,却正是他当年以行者名号行走江湖的打扮。
五年来,这身行头一直被压在箱底,正如那对一直藏在匣中的镔铁雪花戒刀,如今都重见天日。
戒刀自然也在武松手里,只不过是右手持单刀背于身后,刀脊贴臂,形藏意现,蓄势待发。
一阵风过,院里那株古槐的枝叶沙沙作响。
叶随风动,枝响刀鸣。镔铁雪花戒刀啸鸣声乍起,刀尖微颤,如蛇吐信。
刹那间,四条身影从槐树的枝叶中蹿出,飞身而下,领头的正是那青衣人。
“武都头别来无恙?”青衣人拱手道。依然是三日前的装束,一样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