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因为它本不是毒药!”普鸣凤道。
“不是毒药?”
“对。此药本是一味草药,服用之后有祛热散风之效。”普鸣凤道,“不过,此药一旦遇血,就成了剧毒之物,足以致人于死地。故有’血隐’之名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怪不得他要此毒混在姐姐的金创药中。”
“但这还不是最蹊跷之处。”普鸣凤的眉间依旧疑云不散。
“还有何蹊跷?”
“此物在民间从未出现过。”
“不是民间之物?”
“对,我曾听师父说过,此物本不是中原之物,而是产自南洋雨林,是一种珍奇之木的汁液。”普鸣凤道,“景德年间,此物以避风散之名作为贡品传入中原,因其在祛风热症上有奇效,所以一直就是大内密药,从未现于民间。”
“姐姐是说,此毒乃是宫中人所有?”柳如烟道。
“对,七年前,苗王世子曾患风热之症,头痛欲裂,数月难愈。后来,还是幸得宣和皇帝赐药,才治愈了此症。”普鸣凤道,“记得当年来赐药的皆是皇城司的人,还是带着圣旨而来。”
难道下毒之人是来自宫中?或是受命于宫中的人?这个疑问萦绕在二人脑海里中。
但其实还有一个疑团待解:下毒之人是如何将这血隐掺到金创药中的?
普鸣凤极力回忆着这两日的所历之事,却还是找不到合理的解释。
金创药,她一直就是随身携带,除了睡觉,几乎从不离身。
“除了给苏掌门治伤之外,这两日可还有其他人用过金创药?”柳如烟也想帮普鸣风尽快找出线索。
“没有。”普鸣凤摇了摇头,“这两日,我只为苏掌门换过金创药,每日差不多皆是酉时前后。”
“那此毒可是慢药?”柳如烟又问道。
“不是,此毒遇血而发,虽不会见血封喉,但从中毒到毒发不会超过半个时辰。”
“如此说来,下毒之人必是在前日酉时到昨日酉时之间下的手。”柳如烟道,“姐姐你再想想,这段时间可还有可疑之处?”
普鸣凤紧咬着下嘴唇,极力回忆着。
“若是一定要说有,那只能是他了。”普鸣凤突然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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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人?”
“贺掌门。”
“为何是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