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被周贞媛抱在怀中的皎皎，冷千芸忍了半晌，最终还是没忍住，出言提醒对方。
“皎皎不喜欢你这样抱它，它不舒服。”
她的声音轻缓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语气，但在周贞媛听来便叫她极为不悦。
“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？”
周贞媛看着眼前的人。
“真觉得自己同皎皎见过几回便能在宫内借着它的名了？不过一时运气好罢了，若是没有皎皎，你以为你能从灵顺殿出来？”
面对对方的讥讽，冷千芸不为所动。
“贞媛娘子，皎皎它不舒服。”她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，接着又续了句，“还请你放它下来。”
“冷、千、芸！”周贞媛看着她，一字一句道，“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我不过方才看在皎皎面上，才不与你计较。……方才我尚未叫你起身，你便自己起来了，这事我还未同你算，眼下你还和我顶嘴，真当自己还是先前刚从灵顺殿出来的时候？”
冷千芸没说话，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对方怀中的皎皎。
眼下皎皎已经因为周贞媛不对的抱姿而一直挣扎着，显然十分难受。
“贞媛娘子，皎皎……”
“跪下。”
冷千芸的话刚说了几个字，便被对方打断。
周贞媛看着她，眼神阴沉。
“入了冷宫这么些日子，冷小仪莫不是忘了，见着品轶高于自己的宫嫔该如何做吧？”
宫中规矩森严，宫嫔之间便是只有半品才差异，也有尊卑之分，更别说周贞媛品轶高了冷千芸两品。
所以周贞媛才会这样有底气地说出让她跪下的话，因为按照规矩，对方确实可以以她不敬为由罚她。
听了这话，冷千芸面色不变，甚至连辩解都没替自己辩解一句，便径直跪下。
“娘子！”
冷千芸身后的小宫娥见状一惊，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毫不反抗地就听了周贞媛的话。
地上积雪很厚，这样跪下来并不会觉得疼，但朔风侵肌，冰冷刺骨，冷千芸这样跪下去不一会儿整条裙衫都被浸湿。
然而即便冷彻入骨，她的脸色也没有丝毫改变。
尤其是面容，在凛冽的寒风下愈发艳若桃李。
周贞媛以前从未见过她这模样，眼下一见，不由地双眉一皱。
“你……啊！”
“皎皎—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