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碧凝回首看向他,颔首道:“她穿着樊梨花的行头,在屋子里最后唱的那一段也是这出戏。”
“今日裕和西苑唱的就是樊梨花,她是登台唱戏的”陆笵接着问。
“不,她很多年不唱了。”姚碧凝想起何梨的音容笑貌,摇了摇头。
陆笵闻言若有所思:“你们过去认识么”
姚碧凝望着眼前一片焦黑,怅然道:“我们见过几次。她也住在十三胡同,紧邻着瑾娘的院子,两人是相熟的。我听说她在年轻的时候演过刀马旦,只是岁数渐长,也许有些动作做不来了吧。”
“这么说来,她可能与瑾娘的死有关。”陆笵联系起当时听人汇报的蹊跷场景,做出推断。
姚碧凝唇瓣微动,缓缓开口:“就在那间屋子里,她亲口承认了谋害瑾娘的罪行。她甚至承认今天的一切,也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报复。”
“报复”陆笵眼眸微眯。
“依照她的说法,是上一代人的恩怨让她陷入了仇恨之中。”姚碧凝没有详说,具体的情状她不能透露,云辙手中握有最重要的把柄。
“这样也能够解释得通,不过秋氏牵扯进来,这背后的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。”陆笵凝神思索,不再赘言。
“长官,里头的人已经被烧得没法辨认面目了,发现了一只桐木匣子,还没有被烧毁。”一个军士手中拿着一只被浓烟熏得发黑的小匣子,向陆笵汇报。
陆笵低头看了一眼上锁的匣子,吩咐道:“把它砸开。”
那军士将匣子放在地上,抡起长枪砸下去,小巧的铜锁禁不起这力道,跌落于地。
陆笵半伏下身子,那匣子里别无他物,只有一封书信。他大略看过,折了放入衣袋:“向巡捕房报案,裕和西苑突然起火,有一名伶人不幸遇难,这是他们的职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