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至少也是筑基期的修士,哪怕没有双*修经验,但道门还很注重这个,基本算得上和筋脉一样的必修课,所以几人一听就明白了对面在做什么。
众人面面相觑,郎自如愈发尴尬了,昏暗的火把灯光里,都能看清他脸颊上的红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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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陶溜到了那沉默男人的“鸟笼”中,用幻境将一切动静掩埋。
鸟笼不愧是鸟笼,温陶站在其中,都能感觉自己只要一伸手就能触到头顶的精铁。这里头地盘也很小,她进去之后直接站在了男人的身边,脚踩在他勉强垫着的干草上。
他身上的血腥味和药味混杂在一起,十分不好闻。幸而这人还是个炼气九层的修士,不用排泄也不用洗漱,不然只怕身上的味道更难闻。
温陶撇去了脑海里奇怪尴尬的想法后,看地上趴着的男人。
他看起来原也是个壮硕的青年男子,只身上黑色的镖服已是被抽得破破烂烂,露出里头已经结痂了的肌肤,裸露在外的肌肤上,新旧伤痕交加,他一头长发乱糟糟的,覆盖了整张脸,只隐隐看出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下巴上的一堆胡子。
许是狱卒喂的丹药起了效果,男人身上的伤有了些好转,他伸手在干草上找些什么,顿了下又在身上摸起来。找了半天没找到东西,他瑟缩地朝外看了看,看沉浸在幻境中的两个狱卒没发现他这边的动静,稍松了口气,想要继续找。
忽而,一道陌生的男声出现在他耳畔:“你在找这个吗?”
男子眼前出现了一条非常眼熟的丝帕。
在尚显昏暗的灯光中,这方丝帕和这只手陡然出现在男人的面前。
丝帕是普普通通的丝帕,绣着栩栩如生的戏水鸳鸯,边边角角有些磨损的痕迹,上头五彩的鸳鸯有些褪色。
男人一紧张,心神一凛,忙伸出手去夺,温陶没有使劲握着,所以他很轻易就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