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在前魏陵。”
前魏陵,这样一个熟悉的地方,险些让温陶惊呼出声。因为,所谓的前魏陵,埋葬的都是前朝的国君,换句话说,这里头埋着的,都是温陶的祖宗。
“为什么要送到魏陵?”温陶问。不知怎的,她突然想起,自己原去祭拜温贤的时候,在魏陵外看到的一列列训练有素的士兵。
这件事,难不成还和楚廷有关?
姜帜摇头。
“雇主只让我们送到魏陵,至于别的,没有多说。他说,介时自然会有人来和我们交接,不必多想,也不该多问。”
“雇主的银子给的很多,远远胜过了一般的镖,而且还指明了让我这个武艺最高的总镖头护镖。当然,我武艺最高是因为我修为最高。这镖来的稀奇古怪,我本不想接,但那个摸金校尉让我接下来,他说——这枚玉佩,里面镶嵌的玉心,就是其中一枚玉珏。”
“另外一枚玉珏,据摸金校尉说,是卖给平跃光了,剩下的这一枚,无巧不成书,自己送上门来……所以,我听从了摸金校尉的话,用坊间伪造的玉牌替换了真的玉佩。后来,摸金校尉起了贪念,想把玉珏卖给平跃光,我不同意,他与我大闹一场,说,说此事平跃光早已知道,我若不能交出玉珏,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!”
姜帜当然没有交出那枚玉珏,真的那枚玉珏又去了哪里,还是个谜。
“我把真的玉珏,放在家书中,只说这是给小婉买的护身玉佩,筠娘也回信说收到了,小婉很喜欢。”姜帜的脸上有了几分笑意:“所以,真的玉珏,一直在小婉那里。”
温陶灵光一闪:“你想让小婉,灵根?”
姜帜点头,脸上苦笑。
“只是,现在恐怕已经用不上了。”
“小婉身上的那枚玉珏,现在也跟着小婉一起失踪了。”
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。温陶想起姜小婉脖子上红绳里串着的玉珏,她当时还看见过,只不以为意,觉得是父母对女儿的拳拳之心。却没想到,她曾和真相这么接近,甚至算得上是失之交臂。至于玉珏的真正主人,那个雇主是谁,祂又是否知晓玉珏失窃,祂又为何要千里迢迢护镖玉珏到魏陵,却成了一个谜团。
温陶都觉得有几分古怪,能知道这枚玉珏的作用的,不是摸金教蔚这样与修士沾边的人,就是平跃光、姜帜这样的修士,黑袍雇主到底是不是修士还是个问题。祂若不是,从何得知玉珏的作用,又为什么要送到潍浔城的魏陵?祂若是修士,为何不自己亲自送去魏陵,那样岂不是比托付镖局要来得安全、快捷?
这已经随着雇主单方面的失联,而成了一个永久的秘密了。
姜帜把所有的秘密都说了出来,心里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,身上的担子松了不少,就连伤势也好的快了些。
温陶本想和他商量要不要再去海余庄看看情况,但这时又收到了田改之和郎自如的传音。这两人待在一块儿逃离,此时正在路上。他们传音来的内容斑驳零碎,只说当日情况复杂,田改之和郎自如力挫平跃光一方,随即逃之夭夭了,两人身上虽有些伤势,却不重,叫她们无需担心。
温陶带着已经舒醒过来却身受重伤的姜帜赶路,沿着众人最开始确定的路线,朝潍浔城赶,去找铁飞扬。
三天后,温陶先碰上了范箐,双方交换了一下最近的情况,温陶把玉珏的事情告知范箐,自然又是一阵唏嘘。
半个月后,温陶和范箐没能联系上郎自如和田改之,详问了才知道,二人跑得更快,现下竟已是到了潍浔城了。
温陶和范箐遂带着姜帜前往潍浔城。
这一路上,两人为照顾姜帜,不敢随意露宿荒野,凡有城有镇必歇脚,是以还打探到了不少潍浔城的消息。
北境楚国势大,潍浔城又是楚国都城,潍浔城的权贵们的一举一动,自然就是全北境的权贵、商人和游侠们注意的点。
楚帝第十子,也是最受宠爱的幼子,楚河,为追捕逃犯,被贼人所伤,伤势严重,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床。湖阳公主疼爱幼弟,欲为幼弟报仇,花费重金让人画了当日的贼子的画像,想要张贴全北境搜寻贼人。
此事,却被丞相席淮良轻飘飘地挡了下来。更为细思极恐的是,楚帝也默许了席相的作法。
因有人秘传,那贼子是个美貌的江湖女子,是以,这件事又染上了一抹桃色。
温陶听得脸都黑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一百章了!!!=·=后面争取不拖拖拉拉,剧情加快点=·=