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宣年卧房的门并未从里面上锁,校尉赶到之时推门便闯了进去。
猛烈的开门声,让睡梦中的刑宣年惊醒了过来。
正准备大发脾气之时,便被两个校尉从床榻上架了下来。
刑宣年身旁的妇人咋咋呼呼刚喊了一声,便被一校尉指着鼻子呵止了下来。
这边,刑宣年被校尉拉着直接带到了院子里。
刚到院子外面,又被两个校尉按着脑袋跪倒在地。
如此迅速的一番折腾,直到跪在张浩面前,刑宣年终于搞清楚了状况。
只是还未等他组织好语言的时候,张浩便微微一笑,道:“刑知府睡得不错,莫不是忘记了本官的要求?”
“没...没...没...”
刑宣年磕磕巴巴的,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狂妄。
张浩才不管他现在的态度如何,反正他按时筹集起银两是事实。
“知道却不做,这乃故意为之了吧?明知故犯更不可姑息,来人,刑宣年拖延平倭之大计,不可姑息,拉出去责仗三十,绑缚府衙门外示众三日。”
刑宣年所做的那些事情很难再继续担任宁波知府了。
而且若是将来清算,小命怕是也很难保住,因而这些惩罚,即便丢脸,也无需为其考虑将来是否还能在宁波为官之事的。
“钦差大人,钦差大人...再给下官几日时间,下官即刻便去筹集。”
无论是当着府中衙役被责仗,还是被绑缚到府衙门外三日,这皆是些丢人丢到姥姥家之事。
往后,他还怎么在此为官。
相比较于眼下的困局,那些将来的事情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。
刑宣年喊的悲天跄地,张浩一副没听到的样子。
若他真有那个心思筹集,早就筹集了,还用等到现在?
刚开始,一众校尉手下的动作还较为缓慢。
后来随着张浩久久不做开口,这群校尉也终于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,完全没有与他们开玩笑。
既是如此,那还等什么?
刷刷几下,不肖片刻,刑宣年便被架在了长条凳上。
而就这么片刻的功夫,不仅府衙上上下下的杂役围观了上来,就连刑宣年的孩子以及妻妾都围了上来。
这些人瞧着自己的依靠被架着,一个个哭成了泪人。
即便如此,张浩依旧没有下令呵止。